“你……”元里抿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上的神『色』却不知不觉间柔和了许多。
楚贺『潮』看着他的脸『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更难看。他冷冷地扯起唇,“怎么,想起楚明丰了?”
楚明丰病在床上那会,手就跟他现在一样,干什么都会抖。元里嫁到楚家的那段,见到的应该就这样的楚明丰。
元里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提到楚明丰,愣了一下才摇了摇头。
楚贺『潮』下颚咬紧,唇角拉直,不发一言。
元里又道:“你脖怎么回?”
楚贺『潮』的脖上有一道划痕,那撞门时被他巨大的力道踹上时溅飞了的木屑,强烈的冲击力直接让锋利的木头碎片划破了他脖上的皮。
这会经结痂了,乍然看上去,就像指甲挠出来的一样。
楚贺『潮』转头看他,“什么?”
元里伸手想碰一碰,又缩了回来,“你脖上有一道伤。”
楚贺『潮』盯着他后缩的手,忽然抬手抓住。
手中属于青年的这只手温热,干燥,骨节分明,一双与柔胰截然不同的属于男的手。
楚贺『潮』在军营里活了十几年,见过诸多的汉碰过诸多男人的手,只有元里的这一双让他心跳如擂鼓,一握上就不舍得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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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贺『潮』看了这只手一会儿,突然拉着元里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男人的脖颈修长,喉结『性』。楚贺『潮』扯唇,“哪里有伤?”
说话时的喉结在颤,元里指尖受得清清楚楚。元里眼皮跳了跳,在那道划痕周边快速地碰了碰。
奇怪的,元里没碰到之前,楚贺『潮』没有觉到一丝半点的疼痛。但等元里碰完之后,还真的有点火辣辣的觉。
他没放开元里的手,就这么低头看着青年,握着元里的手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疼。
元里没动,直到手骨跟被碾断一般的疼时,才受不住地抽了抽。
楚贺『潮』没让他抽出来,有些自嘲地笑了,“怕我?”
元里道:“你握得我手疼。”
这个疼字,让楚贺『潮』顷刻间想起了元里在山洞中带着委屈又细碎的叫疼的那一声。
楚贺『潮』呼吸一停,几乎像被蛊『惑』了一般,低头靠近了元里。
门窗紧闭。
亲兵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前来,也不会有人知道房内发生了什么。
楚贺『潮』的那些亲兵最多只以他们叔嫂之间在谈论着处理细作的情,绝不会联想污秽丑恶的『乱』.伦之上。
这样安全的、静谧的空间,就像那暴风雨中的假山洞『穴』一样,让楚贺『潮』的心跳越跳越快,黏稠的情.欲在任何的碰触、眼神之中就能满溢出来。
元里似有所觉地抬头,楚贺『潮』及时停住了。
个人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远,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织,交缠,战栗般的觉脊背炸开,一路窜上头皮。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们的脸庞之中,染上『潮』湿的、旖旎的气息,和独属于对方的味道。
一种想亲却克制着没有亲下去的觉。
元里脸上一热,率先垂下眼,眼睫快速地跳动了下,“你离得太近了。”
楚
贺『潮』没有动,他盯着元里那片嘴唇,咬着后牙槽。
元里又道:“别做让你后悔的。”
楚贺『潮』扯唇笑了,“后悔的?”
他直起身,笑容没什么意味,“你提醒的对,毕竟上一次我就挺后悔的。”
元里抿了抿唇。
楚贺『潮』自言自语地道:“我后悔强迫了一个心里还有着亡夫的人来和我亲热,乃至让他现在对我又怕又俱,恨不得离我八千里远。”
说完,楚贺『潮』自嘲地笑了,缓缓椅上站起身,往门前走去。
走到门边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良久后,男人才低声道:“刚刚那句话假的。”
元里转头看着他。
男人站在门边,表情藏匿于阴影之中,“元里,我来不后悔强迫了你。即便你并不情愿,我只后悔我说了那最后一次。”
说完,他打算迈步离开。
可身后忽然传出了元里干涩的声音。
“如果……如果我并不觉得被你强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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