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的视线移到了精武女王的额头上,他记得张博士之前拿着一块青铜色的岩石,出来的时候就放在了精武女王的额头上,可是现在精武女王的额头上没有青铜色的岩石,只有灰尘。
而张博士出来之前,精武女王的额头是干净的,根本就没有灰尘。
李子安忽然就明白张博士想让他的是什么了,也知道张博士发现了什么了。
精武女王的骸骨“吃掉”了那块青铜色的岩石!
“大师,你发现了什么?”张博士故作神秘的样子。
李子安说道:“你出来的时候在女王的额头上放了一块岩石,它不见了,它是被女王吃掉了吗?”
张博士说道:“不是被吃掉了,而是岩石之中的某种能量被女王吸收了,你看见了吗,女王的额头上有一团灰烬。”
“你是放在女王额头上的符号上的吗?”李子安问。
“对,不愧是大师,心细如发。”
李子安说道:“精武女王的骸骨是我从沙漠下面的冥殿之中背出来的,我当然记得,那么你一定也把那种岩石放在了别的地方试过,那又是什么结果?”
“没有结果,岩石会一直存在。”
李子安陷入了沉思之中,隐隐约约里他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可那感觉又太模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董曦插了一句嘴:“这么说,是那额头上的符号吸收了岩石之中的能量吗?”
张博士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那毕竟只是一个符号,我用纸画下来,再把岩石放上去,那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所以,那个神秘的符号只有在骸骨上才会发生神奇的作用。”
董曦瞅着李子安:“大师,你怎么看?”
李子安结束了没有方向感的思考,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不认识那符号,我也不清楚那个符号为什么会吸收岩石里的能量,我甚至也不知道那种铜锈色的岩石里蕴藏着什么,但我有一个预感……”
“什么预感?”张博士有些着急。
“这样的实验
不能再做了。”李子安说。
张博士讶然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要是坚持做下去,一定会发生什么,是的,我相信我的直觉。”
李子安说道:“我也有个直觉,你再拿那种岩石去喂精武女王,它有可能会在某个时刻醒来,跟你互动。”
“啊?”张博士目瞪口呆。
李子安补了一句:“我说的互动不是跟你握手,它会掐住你的脖子。”
张博士的视线移到了玻璃墙后面的精武女王的骸骨上,他显然被李子安的说法吓到了,可是他的神色里又透露着不相信。
董曦说道:“大师,你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了吧,那只是一具骸骨,它怎么可能醒来?”
李子安说道:“有些事情我没法解释,但我相信我的直觉,另外,我们对女王身上的病毒生物一无所知,对那种岩石也一无所知,冒然进行一些危险的实验,真有可能出大问题。”
董曦不说话了,咀嚼李子安说的话。
张博士说道:“大师,我把你请来其实是想让你给精武女王卜一卦。”
李子安顿时愣了一下:“你让我给精武女王……卜一卦?”
张博士点了一下头:“每次我做完这个实验之后,约莫十分钟的时间,精武女王的手就会动,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你这边要是没问题的话,我去给你拿防护服。”
李子安抬手看了一下腕表,还真是快到十分钟了。
张博士眼巴巴的看着李子安:“大师,你给我卜过一卦,我知道你卜卦的方式,精武女王的手指也会动,你拿它的手在你的手掌上随意画画,你给它卜一卦吧,你卜卦很准,或...
许能解开它身上的秘密。”
李子安又移目看了一眼玻璃墙后面的精武女王的骸骨,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博士着急着见他是为了这事。他觉得这事很荒谬,一点也不靠谱,可是他却又想试试。
“大师?”张博士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渴望。
李子安收起了思绪:“好吧,我试试。”
“那我现在去给你拿
防护服。”张博士说。
李子安说道:“不用,我就这样进去好了。”
“你就这样进去?”张博士一脸惊讶的表情。
董曦也担忧地道:“我说你就不要逞能了吧,你不做任何防护进去的话很危险。”
李子安淡然一笑:“我一身正气,邪不压正,我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吧,给我开门,我进去试试。”
他大步往实验室的金属门走去。
只要不是那些神秘的病毒生物活跃的时候,他进去试试也没什么。如果是那些神秘的病毒活跃的时候,他进去了,没准那些病毒就躲着他了,这差不多是一个BUG,所以他要避免那种情况。但只是看看精武女王的手动几下,或者给它卜一卦,他就没必要防着什么。
“董组,你看这……”张博士欲言又止。
董曦说道:“开门吧,这骸骨是他从冥殿之中背出来的,他应该不会有事。”
不过,她一点都不相信李子安刚才的那个说法,说什么一身正气,这就有点扯了。
张博士在控制台上打开了门。
李子安走了进去,还有一道金属门没有打开,身后的金属门却关闭了。头顶和地上喷出了消毒的气雾,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持续了十几秒钟后,里面的金属门打开了,他迈过那门,进入了实验室内部。
排气扇开始工作,送入了氧气,实验室里的温度很低,大约在五六度的样子。
低温有助于文物保护,但是对人却不友好了,张博士一个普通人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待着,那其实也是很辛苦的,需要一定的毅力。
精武女王的骸骨躺在金属台上一动不动。
李子安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十分钟的时间还有两分钟才到。他走到了精武女王的脑后,仔细去看那覆盖在额头上的岩石粉末。
薄薄一层岩石粉末,就像是用破壁机打碎的豆渣,失去了原来的铜锈色,只是灰扑扑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