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良平摇头道:“今晚就算了,明天我再去探探口风,如果李睿肯把药方给我也就罢了,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再耍阴招。”
听到侯良平这么说,李睿可气坏了。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侯良平比他爹侯德林要好一点,至少还算公道,但是在利益面前,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露出了本来面目。
真是人心叵测。
也难怪茅雨柔骂他是个白眼狼。
两人在那商议着,李睿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一声低吟陡然在山脚处响起。
“大伯,啥声音?”
“啥声,野狗叫的呗。”
侯良平转头看了看,并未发觉什么异常。
李睿猫着腰到了山脚处的一暗处,在地上找了几块石头,心忖道:“哼,不吓得你们尿裤子,以后我李睿怎么在村里混下去。”
李睿嘴上念叨着,拿起火柴点燃了摆好的干草。
一刹那,石头之内的干草燃烧了起来,照亮了一大片。
侯良平和他侄子在那说着话,眼见不远处着火了,立马慌了。
“大伯,着火了!”
“平白无故地怎么会着火?”
“别大惊小怪的,跟我过去看看。”侯良平故作镇定道:“兴许天太热的缘故。”
他们刚要过去,却见那火腾地一下飞了起来。
“妈呀......”
侯良平胆子也不大,眼见一团火飞起,瞬间吓得腿都软了。
他那侄子急忙喊道:“大伯,那是鬼火吧,咱们快跑吧。”
“鬼,鬼火?”侯良平被吓得
不轻,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旁边就有不少坟窝子,四周一下子便弥漫了恐怖的氛围。
侯良平极力稳住心神,冲着身边的侄子低呼道:“喊什么喊,不可能是鬼火,就是天热造成的一种自燃,你怕个什么。”
可说归说,内心还是十分害怕。
尤其是那一团火飞在空中舞动,不是风吹的四处火焰。
“良平......良平......”
李睿躲在不远,变着腔的低声喊了起来。
这下侯良平再大的胆子也觉得害怕了。
“谁?是谁在那装神弄鬼的?”
李睿暗笑了一声,接着喊道:“老公,为妻好想你啊,想跟你叙叙旧,陪我下来喝两杯吧。”
“妈呀,是我婶子!”
这话一出,侯良平可淡定不了了,拉着他的侄子就往村里直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闹鬼了。
闹完这一出,天也就快大亮了。
一大早,茅不易就来到了酒厂。
“李睿,昨晚是不是出啥事了?”
“没啥事啊。”
茅不易好奇道:“真没啥事嘛?那侯良平怎么满村吆喝着山脚闹鬼了。”
一听这话,李睿可是笑了起来。
心想这家伙也太胆小了吧,但是他也觉得,侯良平妻子的死是不是跟他有些什么关系,不然他侄子怎么说是他老婆就打怵呢。
上次茅雨柔在田里一说侯雪宁她妈就死在田里的时候,马大贵就吓得跑了,连茅雨柔也不管了,看样子马大贵应该是知情人。
“我不知道啊,一觉睡到天亮,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对了,老村长,侯良平在这附件有亲戚吗?”
李睿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对侯良平那个侄子,倒是有些好奇,因为说是侄子,但却从没见过他。
茅不易嗯道:“有啊,侯家不是咱龟村本地人,是从汇川县迁过来的,属于地地道道的城里人,不过,侯德林的妹妹,嫁到了隔壁王家堡村,生了两个儿子,到这会儿,孙子估计也有你这么大了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那个年轻人叫侯良平大伯。
“怎么了?你问这干啥?”
李睿轻笑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回到家吃了点早饭,李睿心想着好好休息一下。
这人还没上楼呢,茅雨柔来了。
一进院子,茅雨柔就喊道:“李睿,你快去卫生室一趟吧。”
“咋了?”
出了上次的事情,李睿现在也是怕茅雨柔来找自己了。
茅雨柔急道:“是卫生室的关妍让我来找你的,侯良平昨晚发高烧,一夜也没退烧,现在还嘴里胡说八道呢。”
李睿不禁暗笑,凌晨那鬼火玩的,把他吓到了。
“叫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李睿摇着头说道。
茅雨柔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就别装了吧,关妍说了,要不就送去县城,要不也就你能治好他。”
“这个关妍,怎么偏偏要拽上我?”
李睿本不想去的,但心想已经惩戒了侯良平,报了一箭之仇,如果侯良平因此生病,自己袖手旁观的话,就破了柳筱定下的不能见死不救的规矩。
“雨柔姐,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一番权衡之后,李睿还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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