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阮歪了歪脑袋:“可是你自己不也玩很开心吗?”
黎阮顺利留在江慎身边后,不想把小山雀也困在宫里,便让它自由离去。这段时间,小山雀一直留在京城,听说典当铺给它做窝也还在,每日粮水充足,日子比先前过还滋润。
这几月不见,小山雀就连羽『毛』都生更丰满了些。
小山雀听了这话好像更气恼了,仰头就想鸣叫,被黎阮适时在喉间了一,半声音也没出来。
黎阮心满意足,抓着小山雀了寝殿。
他往内室方向看了眼,见江慎还熟睡着,才压低声音对在他掌心扑腾不停小山雀道:“好啦,我是真有事想找你,别生气啦。”
他其实昨晚就施法给小山雀传信了,可这小鸟昨天也不知野去了哪里,竟然今天一大清早才过来。黎阮把小山雀放在桌上,后者扑腾累了,一屁股坐,只小爪子张开,翅膀耷拉来。
见他已经冷静,黎阮解了他禁制。
“你找我有什么事?”小山雀嘟囔着问。
黎阮问:“你知道肃王府在哪里吗?”
“我知道呀。”小山雀道,“刚才我飞进宫里时还听见人说呢,说肃亲王京了,现在已经进宫来见皇帝了。”
“对,就是那肃亲王。”黎阮头,“你这几天,不帮我盯着他?”
“盯着?”
黎阮:“就是看他都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有没有做坏事。”
小山雀眨了眨眼睛:“他是坏人吗?”
“我也不知道。”黎阮道,“所才你帮我盯着呀,如果他做了坏事,那不就是坏人了?”
对于那位肃亲王,黎阮还是觉放心不。
普通皇权之争黎阮不会『插』手,那些想与江慎争斗人,自身命数就承受不住这权势,迟早会自食恶果。可肃亲王不一。他有帝王之相,证明他是有可会做皇帝,这人留在江慎身边,太危险了。
小山雀这几月混迹在京城,认识鸟儿很多,帮他盯着那人。
“好吧,那我帮你盯着,就当是报典当铺阿宣这段时间喂给我吃。”小山雀说到这里,又道,“不过你不让江慎告诉他们一声,我不想再吃稻谷和糙米了,不换一别。”
黎阮头:“好,我一会儿告诉他。”
交代完事,黎阮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放小山雀飞走。他悄然合上窗户,正转身,被人从身后搂住了。
温热气息覆上来,黎阮一怔,心脏又飞快跳动起来。
“你……你怎么醒了呀?”黎阮小声问。
江慎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弯腰整把黎阮圈住,脑袋枕在他肩头,声音含糊不清:“居然塞枕头就想打我……枕头哪有你抱着舒服。”
江慎呼吸就喷洒在耳边,黎阮瑟缩一,道:“那我陪你再躺一会儿好不好?”
“……嗯。”
江慎低低地应了一声,半搂半抱着黎阮到床边。
二人重躺床上,江慎又问:“刚刚,是小山雀来了?”
“是呀。”黎阮原本就没想隐瞒,问,“你都听到了?”
江慎闭着眼,声音听着还有些困倦:“听到一,你想让它去盯着皇叔?”
黎阮:“嗯。”
江慎:“你这做,算是干涉皇权吗?”
黎阮眨了眨眼睛。
江慎声音很轻,手意识在黎阮后颈『揉』捏抚『摸』:“如果皇叔当真在预谋争夺皇位或谋反,你从中阻拦他,对你会有影响吗?”
黎阮沉默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严格来说,江慎这身份,他本不应该干涉他身边任事。先前帮那些小忙,至多是一助益,且因为与江慎相争人并非帝王命数,他其实算上是辅佐天子,是积了德。
可现在,是帝王之相命数相争。
干涉这命数,严重者是天打雷劈。
黎阮又道:“可是我现在只是让小山雀去帮我盯着他,并没有做什么呀。我又不会亲手去杀他,不算是干涉了皇权之争,上天怪不到我头上。”
江慎轻声问:“当真?”
黎阮头:
“嗯。”
“……那就好。”江慎把头埋更深,声音含糊而低沉,“小狐狸,我明白你想帮我,你绝不把自己置入危险当中,知道吗?”
把自己置入危险。
江慎这句话,让黎阮忽然想到了那名叫温良初书生,现在已经是晋状元郎了。他当初为了救他妻子,不惜涉险进入长鸣山,差丢了『性』命。
那时候,黎阮不理解他为什么可为了另一人,放弃自己毕生所愿。
他明明马上就可金榜题名了。
现在,他好像理解一些了。
“我不会。”黎阮认真答。
他和温良初不一。温良初和他妻子都是凡人,这一世结束,恐怕来生再也不会相见。他是妖,如果……
没有如果。
“你不担心这么多嘛。”黎阮道,“万一我们都猜错了,皇叔其实是好人,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呀,对不对?”
江慎笑了笑,埋在他颈侧声音有沉闷:“你说对。”
他似乎略微清醒了些,搂着黎阮翻了身,让他伏在他身上:“那我们再来说别。”
黎阮:“什么?”
“昨晚……”江慎含笑道,“说了还接着哄我。”
黎阮显然已经忘记了这事,呆了,道:“可是你现在心没有不好呀。”
江慎:“这是昨天你欠我。”
“……”
他昨天那会儿明明也没有心不好。
明明就可开心了。
“我不管,你说了今天会继续。”江慎略微抬起头,看着怀中少年,放低声音,“小狐狸,再哄哄我,好不好?”
黎阮感觉自己心跳又开始加快了。
江慎说完这话,便松开了搂住他手,也不再动了,颇有任人施为意思。他脸上还带着笑意,有恶劣,好像故意想逗他,却看黎阮脸颊烫。
黎阮略微撑起身,低头,吻在了江慎唇边。
刚碰上去时候黎阮还瑟缩了一,像是想躲开。可他又想探寻那令他不安又欢喜感觉是什么,所强忍住了。
他生涩地描摹着对方那薄而柔软唇瓣,感觉到浑身开始热起来,心脏飞速跳动。
这和他想与江慎双修时感觉是不一,到底哪里不同,黎阮一时间说不上来。
他知道是不同。
是不带任欲,没有任外物影响,最纯粹,最本质感觉。
是喜欢。
江慎说对,他就是喜欢他。
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