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看刀法,南宫宇却是不如独孤清山。
南宫宇胜在,一场晋阳战事把刀开了刃,刀上杀气更重,气势更强。
这场比斗李太平还真难看出胜负,不由微微皱眉替南宫宇捏着一把汗。
一旁的杜虎威见状,不由笑道:“半斤对八两,也斗了好多场。太平倒是无需在意输赢,因为那俩人都不在意,他俩在意的是酒钱谁出。”
都是偏支,又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却是比不得其他将校,因为那点军饷还得贴补家用。
杜虎威说的是实话,他是孤身一人,自己吃饱全家不饿,根本不在乎交朋好友的酒钱。所以刚刚才抢在南宫宇前头,请酒吃。
这一架,对擂台上的二人来说,既关乎面子也关乎银子,输赢也就更重要了。
说道银钱方面的事,李太平忽然想起,为了救他而死的刘大头,不由转头问道。
“晋阳战事后,可有回到浔阳郡看一看?”
杜虎威摇头道:“还没走到浔阳上边的调令就到了,倒是没能回去。”
李太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不过刘大头的事,他还是打算让崔家帮着打听一下。最好能找到嫂嫂,若是嫂嫂未曾改嫁,就接来大兴,若是嫁了人那就给上一比银钱……
正想着刘大头的事,忽然身旁传来一阵叫好之声。李太平抬起头来,正瞧见独孤清山大笑着抱拳说道。
“南宫兄承让了!”
输给独孤清山南宫宇倒也不觉得丢人,只是兜里的银子要受罪了。
独孤清山搂着南宫宇走下擂台,却见李太平走了上去,笑着说道:“小弟李太平见过独孤兄。”
独孤清山虽然一直在军中很少回家,却也听说过,晓得这位是个狠角色,不由忙抱拳回礼道:“见过太平兄弟。”
李太平搂上南宫宇的肩膀,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哥哥无需介怀。我与南宫兄一见如故,便想着连吃上十顿酒,也好联络一下我们兄弟几人之间的感情。”
南宫宇忙道:“太平不可,哥哥岂能让你请酒吃。”
“这十顿酒却是不适合太平来请!”
众人闻言转过头,只见太子微笑上前,继续说道:“都是我大乾朝的精兵良将,这请酒吃的事,当然得孤来才对。”
李太平这次没跟太子抢,也没拒绝太子的好意,毕竟是南宫宇的事,他若横插一杠子,反而让南宫宇难做。
却听这时一声大笑传来,齐王顶盔掼甲前呼后拥大步而来……
“这酒水钱怎能让太子哥哥出,应该由小弟出才是。”
太子心中不悦,恨不得挖
个坑把陈标埋了,可脸上的笑却灿烂依旧。
“标儿若是想抢着付酒钱,可得说些道理出来,不然为兄岂非说话不算话了。”
齐王笑道:“太子哥哥误会了。本王在军中多年,与将校士卒便如手足兄弟,这请酒吃喝,便如家常便饭。”
“反倒是太子哥哥偶来军中,便是我等的客人,若是让太子哥哥破费,岂不叫人笑本王不懂礼数。”
太子哈哈大笑道:“标儿此言差矣!孤为储君,天下之人皆为手足,何来外人一说。更何况,太平的朋友,就是孤的朋友,这顿酒钱理所当然得孤来出。”
南宫宇有些尴尬的望着李太平,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虽说这十顿酒是他输给独孤清山的,可现在看来这事他已经说了不算了。
两位皇子显然争得不是酒钱,而是面子……
李太平拍了拍南宫宇肩膀,轻声说道:“没关系,让他哥俩争去吧。反正又不用咱们掏酒钱,回头到青云楼定个桌连续吃上十天。”
一旁的独孤清山听了李太平的话,不由暗自咂舌,这是拿两位皇子当冤大头啊,也恁黑了点。
两位皇子争抢着掏银子请就吃,闹了个红白脸,才把这点小事搞定。
齐王的脸色发白,在不要脸这一块的修行上,终究差了哥哥半分败下阵来。
太子却也因抢白的有些过了,闹了个大红脸。不过赢就是赢,输就输,他还是很开心的。
皇子之争落下帷幕,左屯卫擂台上的比斗却也见了高低。
只见点将官上场,朗声宣布下一场要对战的将校。
金吾卫李太平,对战右骁卫申屠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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