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sir!”
“yes,sir!”
其实,陈官西没有走远,就靠在几十米外的一个货柜旁,叼着烟,闭着眼,让同僚打完整通电话。
这通电话一共就几秒钟,他听不清在讲什么,却已经知晓结局与答案。
“鬼!”
他睁开眼睛。
丢下烟头,狠狠碾灭。
这时货轮正式靠岸,船员开始放下舷梯,工人在甲板上开吊车与铲车卸货,三个马仔重新回到车前,舷梯上却迟迟没有人下船送货,所谓的雇佣兵更是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已经抵达现场的飞虎队,冲锋枪,一个个屏息静气,严阵以待,足足一百名警员布置在2号货柜区。
飞虎队警司在耳麦里实在忍不住问道:“刘sir?”
“上!”刘建文果断下令。
既然对方的兵马没有主动出现,那就由袭击转为正面强攻,正好支援已经抵达,人与货攻上船一次性抄干净!
反正迟早是一波惨烈的攻坚战,主动进攻也许才能把握时机,货轮里真有境外武装份子,整个华资帮都要被拉下水!
陈官西的视角当中,十个货柜通道同时蹿出千军万马,一人面对独自铺开的一百多名警员,真有种身在战场上的错觉,内心那种对死亡的恐惧开始无限蔓延,码头宁静祥和的气氛被打破,白毛仔大喊一声:“有差人!”
旋即,他扑向轿车,想要开车逃走,哒哒哒,一串子弹顿时倾泻在他的身上,十几枚冲锋枪子弹直接将他背部打烂,一具鲜血淋漓,满身弹孔的身体就倒在地面。
蟹仔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举手投降,大声喊道:“别开枪!”
“我认罪!”
“砰!”
一记枪响。
一枚子弹命中蟹仔天灵。
只见,蟹仔穿着花衫,高举双手,额前露出一个硕大的血窟窿,一道浓稠的鲜血正从窟窿里淌下,直直淌过两眉间的印堂,一路流过鼻峰,嘴巴,把一幅写满震撼的面孔分割成两半。
刘建文双手举着一把手枪,冲锋枪挂在肩后,迈着快步小跑上前。
伴随这一声枪响,他瞳孔微微闪动了两下,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但凡有一丝犹豫他都不会开枪。
他敢开枪,就是做好所有准备。此行,陈sir特意交待过他,不择手段!他做出决定前,更是想到一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伴随着,这一声枪响,阿西站在车门前逃跑的动作,猛的一颤,停住脚步,一双眉头不断颤抖,眼神深邃而沧桑的望向蟹仔,是的,枪声响起了,他的世界却安静了。
外面一切吵杂的怒吼,命令,脚步声,刹那间被脑海里的震惊屏蔽,耳朵里只剩下海风与海浪声。
阿西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警员带进车里,不知道手里怎么会有一瓶矿泉水,更不知道警队的搜查行动为何会在一瞬间结束。
他就那么楞楞的坐在O记指挥车内,喝着水,想流而流不下泪,直到刘建文拉开车门,登上车门怒斥他道:“阿西,怎么船上什么人,什么货都没有!我调了一百多名警员到现场,扑了艘空船?“
这时陈官西方回过
神来,抬头望向刘建文道:“刘sir,蟹仔是你派来协助我的卧底吗?”
刘建文关上车门,弯腰站在车里,一把攥起陈官西的衣领,面色凶厉,磨着牙关讲道:“他是罪犯!这次行动只有你一名卧底警员,就算没有成功,我也会为你记功的,你告诉我,为什么船是空的。”
陈官西楞楞的望向他:“我只是一个雕玉石的设计师,你要问为什么船是空的,你去问张先生啊。”
“我只是一个玉石雕刻师兼珠宝设计师,晚上带两个朋友来海边找找灵感罢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百多名警员冲出来对我开枪,打死了我两个朋友,刘sir,我要向法庭起诉你!”
刘建文挥起拳头,一拳砸在阿西脸上,阿西侧身翻倒车内,嘴角破口,溢出鲜血,刘建文再度上前抓起他,又是一拳狠狠砸下。
“你TMD,你变节了!”刘建文低声嘶吼,不断对陈官西拳打脚踢,大骂道:“我这么信任你,你却辜负我的信任。”
“刚刚我就该一枪打死你,把你打死在码头上,和义海到底给你了多少钱,值得你这样来对付我?你是不是早就变节了!你在耍我啊!”
陈官西抱住刘建文的双腿,狠狠一顶撞翻车厢内的一堆文件,骑在刘建文身上摁起他的头,一下一下砸向车板。
“嗙!嗙!”
“嗙!”
刘建文额头马上就被砸出口子,砸出鲜血。陈官西则扯住他头发,拧起他的头,鼻青脸肿,嘴角带血的靠在他耳边低声讲道:“赤胆忠心,不是用钱可以买来的,你做的事情,我迟早要你拿命来还!”
“你的心有多黑,你的命就有多贱!”
刘建文扯动嘴角,威胁着道:“我向法庭起诉你的变节行为,你的证供将没有半点影响力。”
陈官西面带不屑的讥讽道:“呵,你唬谁呢?这一次,你不仅不能起诉我的变节,你还要照样给我记功,否则,谁给你透的风啊?陈sir!死人给你透风吗!”
“不把你搞垮,我是不会退出警队的!我告诉你,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我这颗赤胆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车外响起拍门声:“刘sir,刘sir,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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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就放,着实不好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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