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李肃美好的愿望,真要他如此做,他并不敢。他怕,怕清香的玄法失效,怕会永远失去王承柔。
所以,哪怕这一世她另嫁他人,还给别人生了孩子,李肃宁可接受这些不完美,宁可忍下,也不敢冒险再来一次。
玄法本就是玄术,怎么可能次次都万无一失,永远有效。李肃不能赌,他已经很知足,能与王承柔在第二世重逢,并且在不远的未来,她会再次成为他的人,不会有人再把他们分离,他已别无所求。
他有一点没有骗赵涌彦与王承柔,他是真的不在乎当不当皇帝,之所以要踏上那个位置,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困住她,一辈子困着她。
李肃站起来:“像你这样不听令的,从此我也不敢再用,南境战场你是别想了,这里也不需要你,支了银子离开吧。”
管青山一震,他伏得更低:“公子我错了,属下保证完成任务,在您回来之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侵扰到国公府。”
“青山,你站起来。”
管青山听话地站了起来,李肃伸出手来,一掌拍在他肩上:“你应该感觉到了,直松堂里的人于我来说不一样,我现在把话放在明处说与你听,她对我很重要,你要把人给我守住了,待我回来,我可是要找你要人的。”
管青山声音坚定:“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李肃出了府下了台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若不是战场危险,刀剑无眼,李肃真想按王承柔往坏里想他那样,带了她一起去。但最终还是舍不得,她要留在安全的地方,这样他才能全心全意地抗敌。不急,等他回来,一切都会改天换地。
第二日,大军开拨,李肃没让赵涌彦搞那些送别仪典,大军在天刚亮时,就精神抖擞并井然有序地出了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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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柔是被孩子的哭闹声吵醒的,她看着陌
生的环境楞了一下,想起这是哪里后,她开始唤人。
清香与清心没出现,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眠眠的乳娘,以及站在乳娘身后的一位不苟言笑的女子。
这女子收拾地十分利落,看上去比柯嬷嬷年轻一些,她冲王承柔行礼:“娘子,奴婢名阮雯,是国公爷派过来给小姐做看管嬷嬷的。”
王承柔看了一眼正在给眠眠喂奶的乳娘,这人倒是没换。她问:“我的奴婢呢?”
阮嬷嬷道:“清香与清心在侧院房内,听她们说,每日娘子都要看着乳娘喂奶,但奴婢觉得,小姐吃奶的时候不宜多人围观,对小孩子气道不好,所以让她们留在了外间,待小姐吃饱后,娘子可召她们进来。”
倒不像是特意刁难,王承柔想了下问她:“府上老夫人可是在吉翠阁?”
阮嬷嬷:“正是。”
王承柔:“我在府上多有叨扰,该是给老夫人请个安,道个谢的。”
阮嬷嬷抬眼看了她一眼后道:“此事娘子就不要想了,国公爷若是没提前与老夫人打好招呼,是不会把您安排在这里的,就算您找了老夫人,她老人家多半是不会见您的,就算是见了,她也决定不了您的去留。”
王承柔面色沉了下来,乳娘此时喂完了眠眠,每次这个时候,王承柔都会抱一会儿孩子,但今日,阮嬷嬷比她快了一步,率先从乳娘手里接过了孩子。
她一边给孩子拍着奶嗝,一边对王承柔道:“娘子还是先梳洗的好,待收拾清爽后,再抱小姐。”
王承柔心里不痛快,但见对方动作轻柔且娴熟,说的话也是句句为了孩子好,她忍了下来。
待乳娘撤了,王承柔见到了清香与清心,也终于从阮嬷嬷的手中接过了孩子。她像往常一样抱着她逗着她,享受着与女儿相处的时光,忽然想起不见尚儿,她问了一句:“尚儿呢?”
清心道:“在他乳娘那里。”
王承柔点点头,不再过问。
这时,一直没有出屋的阮嬷嬷道:“娘子,该是把小姐交给我了。”
王承柔皱眉道:“交给你?为什么?”
阮嬷嬷:“这会日头不烈,奴婢带小姐先去晒晒太阳,然后洗个澡,后面还有一些胳膊与腿力量的训练,都要在中午前完成。”
王承柔道:“我听过有你们这样带孩子的,但我不喜欢,小孩子不是日晷,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过活,她该是与她的亲人多接触,自然生长就好。”
阮嬷嬷没有反驳,但她迈步上前,凑近王承柔身边道:“娘子,您看我这双手。”
王承柔顺着她的话看向她的手,这一看心里一惊,这哪是个女子该有的手,这双手粗大,青筋盘虬,布满老茧。就算是做奴婢,也不该是这样的一双手。何况她还是个看管嬷嬷,更不该如此。
阮嬷嬷又道:“我这双手是从小修,。习穴法练就的,娘子不知,这功夫枯燥难学,但若学成了,只要在人的穴位上点上几下,轻则让人吐血,重则要人性命。大人尚且如此,若是小婴孩,那就……”
“你敢!”王承柔虽是在斥她,但声音里带了惧意,原来李肃就是这样通过她女儿来掌控着她的,利用他收罗来的疯子们。
阮嬷嬷一边说着“不敢”,一边把手伸了出来,王承柔如此近的距离才看出来,这阮嬷嬷虽然看着年岁不是很大,但一双眼,浑浊的像个老者,再配上伸到她面前的这双手,让人看了心里很不适。
“娘子,奴婢是听从国公爷命令的,只要您配合,奴婢不会乱来,并且能保证让小姐日渐强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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