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我问过我哥哥了,他说他最爱我,才没有其他小宝贝。”回到学校,谢惜便理直气壮地对班上某胖子说。
胖子不服气,“他肯定是骗你的,大人最会骗小孩了,我妈妈以前也说最爱我,现在他都好久好久没来看我了!”
谢惜皱着小眉头,“我哥哥不骗人,不会骗我,不许你胡说。”
胖子不相信,“你只是现在不知道,等以后你就知道他骗你了,大人都是这样,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随便说话骗小孩儿。”
谢惜生气了,“那是别人,别人是别人,哥哥是哥哥,别人会骗人,我哥哥才不会,不许你这么说我哥哥,你要是再乱说,我就不跟你做朋友了。”
胖子心里还是不信,但他不敢说了,“你不要生气,我不说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是的,上次吵架后,两个人在老师的见证下,暂时勉强成了朋友。
谢惜因为老师的话愿意跟曾知乐……也就是胖子成为朋友,而曾知乐以前没什么人跟他做朋友,所以,之前还假装嫌弃、勉为其难,实际上很喜欢也很珍惜谢惜这个朋友。
既然是朋友,当然要让对方看清现实,不要被大人骗。
但是……但是谢惜不想听,那他不说就是了,等到之后谢惜就知道自己没有骗他。
谢惜问谢拂的这件事,仿佛只是个小插曲,插曲过后,生活继续,谢惜如从前一样在学校上课,谢拂也跟从前一样工作生活。
他们在家里唯一的区别,大概只是偶尔谢惜会跑到谢拂房间里睡,美其名曰陪哥哥,实际上挨着对方最紧的却是他。
公司步入正轨,谢拂可以稍稍放松一些,就算短时间不插手公司经营,公司也能正常运行下去。
他便将更多时间放在谢惜身上。
小时候起,谢惜便一直跟在谢拂身边,直到他上学,等回头再看,想要用更多时间陪伴对方,却发现已经没有那么多机会。
谢惜的时间也很紧张,平时要在学校上课,回家有时间放松一下,谢拂也不好打扰他休息,周末比在学校还忙,因为有各种各样的课外补习和兴趣班。
谢拂不是望弟成龙的家长,并没有强行要求谢惜要上什么兴趣班,但他希望谢惜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于是带他尝试了不少兴趣班。
然而……谢惜都想上。
谢拂:“……”
别的资质谢拂还没看出来,倒是觉得谢惜贪心一点应该是满点,见到什么好东西喜欢的东西都想要。
他是不是该庆幸谢惜对人不感兴趣,否则以这人的性子,说不定还想所有人团宠他都爱他,然后让自己跟别人团团圆圆一家亲。
谢惜真要敢那么做,他就让对方好好看看,什么叫爱的教育。
谢拂不喜欢暴力,也不提倡暴力育儿,但真养了孩子才知道,养一个孩子,想要不上手,真的需要很大的毅力和正确的方法。
在这一点上,无论是儿子还是弟弟,都是一样。
于是谢拂也不阻止,直接在有限的时间内,给他把他感兴趣的、能报的班全都报了。
半个月后,谢惜终于心虚地找到谢拂,希望能减两门课。谢拂有些意外,并不是意外于他这么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而是意外于他竟然只减了两门课。
看着谢惜看着他的小眼神,谢拂忽然看到了他身上另一个特质,坚持。
于是,谢拂当然满足了他的要求,将六门兴趣班减去了两门,剩下来的是跆拳道、古筝、钢琴和音乐,主攻作曲方面。
谢惜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看见漂亮的东西就很喜欢,看见电视里的小姐姐们弹古筝,就喜欢上了这门优雅古典的乐器。
除了这些之外,谢惜还有一些并没...
有系统性地学习,却也很有兴趣的东西,比如摄影。
大约是谢拂在他小时候就经常在家里放着许多拍摄用具,从小接触它们的谢惜也难免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虽然没学,平时却经常抱着小相机在家里跑来跑去,拍来拍去。
像谢拂最爱拍他一样,谢惜也最喜欢拍谢拂。
刚开始谢惜只知道对着谢拂按快门,根本不懂画面不懂构图,甚至画面都是模糊的,但是做一件事,渐渐的,总会熟练。
从小学开始到小学快毕业,谢惜虽然年纪小,可他的拍照技术已经非常熟练,拍出来的谢拂照片都很好看。
但一件事令他很奇怪,记忆里似乎自己和哥哥还拍过穿裙子的照片,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了,只有他的没有哥哥,那到底是他做梦,还是世界突然消失了一块?
还不知道真相的谢惜将之抛到脑后,多半是做梦,哥哥怎么可能穿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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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惜手里拿着杂志,小心翻看起来,伸手在杂志上的封面图摸了又摸,总觉得杂志上的哥哥没有现实中好看,脸都有些变形了。
他看着杂志上对谢拂的个人信息介绍,什么少年天才,最优秀的青年企业家,最成功的技术帝……无数溢美之词都毫不吝啬地往对方身上堆积。
明明看过无数次,在许多地方都看到过,但谢惜仍然感觉怎么看都看不腻。
但是一个男生走过来的时候都在翻白眼。
“又在看你哥的杂志,每次翻来覆去都那些,都写得没得写了,你也不厌烦。”曾知乐低声吐槽。
谢惜将杂志合上,“我就是喜欢,怎么了?”
曾知乐:“……不怎么。”
他不说了,在谢拂上面,他从来没赢过。
“你哥哥怎么老是上杂志,七夕集团很闲吗?”
就他知道的,谢拂已经在财经杂志、娱乐杂志、八卦头条、社会新闻上出现过,这人仿佛是只八爪鱼,什么都要抓一把。
谢惜微微皱眉,“什么娱乐八卦,都是蹭我哥热度,捕风捉影,根本不能信。”
他哥哥正经出现过的只有财经杂志和社会新闻,前者不必说,后者是因为谢拂在一次出国时,遇到了恐怖袭击,非但没有被袭击成功,还成功将对方反杀。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公众们了解到了这位知名企业家的武力值和凶残程度。
至此,那些想用不那么光明的手段跟谢拂作对的人都安静低调了不少。
但那次谢拂回来后,谢惜抱着他哭了,这还是他上了十岁以后第一次哭。
谢拂下次出国,谢惜死活不让谢拂去。最后,当然还是弟弟靠眼泪胜出。
“真拿你没办法。”谢拂说,语气无奈中透着纵容。
谢惜理所应当地抱住他,“那正好,以后哥哥要一直听我的。”
谢拂揉了揉他的头,语气轻松:“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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