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无咎有时为了办公,甚至会亲自去间。
因此,虽靖军占领定州不久,但是定州府的许百姓都见这位靖王。
如今大雨不停,水势汹涌,百姓惊慌失措,本是最绝望的时刻。可酆无咎的出现,却让犹如道希望猛然灌注于他的心中,驱散了心里大部分的绝望。
以往,若是发生天灾,通常逃的最快的便是那些贵人。在这灾难下,那些官员又怎还有心思来关心他这些普通平的活?
然而靖王有走,也有退居安全的地方。
不但如此,他甚至还在这么危险的时刻与他站在起,共度难关。
他的殿下有逃走,有放弃定州,更有放弃他!
只要抬头,便能看见立在船头的那个青年,那刻,他疲惫的身躯便忽然有了力量。那青年未披着蓑衣,身上的衣裳早被大雨侵湿了,湿润的发丝黏在了峻秀苍白的脸上,因为寒冷,他的唇也失去了血『色』。
可绕是如此,他依然坚定的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有离开。
“大家不要怕!定州绝不会有事的!”清冽沉稳的声音盖了风雨声,安抚了惊惶的众人,“我会度这关的,无人能不我的允许要了我的命!”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
“殿下……”
“无论何时何地,本王与你同在。”船上的青年抬起了手,郑重地大声说道,狂风暴雨中,他的身体却有软下点,犹如松柏,屹立在所有人的心头。
身为靖军主上,早在之前,便有无数人劝他离开。定州确实很重要,可于靖军来说,他的主公更重要。
若是靖王出事,那靖军定然会受重创,军心动『荡』下,说不定会被大周趁虚而入。
便是东方立和容威,在这刻,也与其他人站在了起。他都希望酆无咎能安全撤离定州,绝不能以身犯险。
然而无论谁来劝,酆无咎却依然坚持留了下来,且还冒雨出来,与他起抗灾。
他有说什么,只问了东方立等人个问题。
“你当初为何要拥立我?”
不等东方立等答,他又继续问了第二个问题,“若是我与京城里的那些皇室样,若我与司马承无不同,那靖军存在的义又是什么?”
直到很年后,东方立老了,也无法忘记那日,他效忠的主上说:“东方,我要建立的不是个新的大周,而是个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
那瞬,这四个字重重地砸在了东方立的心头,也是在那刻,他明白自己比将军幸运了太。
他效忠的那个人,哪怕还未成为君王,可却有了颗真正的君主之心。他追随的是这『乱』世中的明主。
东方立终是咽下了那些劝说之语,可他的脸上却忍不住挂满了笑。
报君黄金台上,提携玉龙为君[1]。
这句诗是将军曾教他的,而在这刻,东方立却第次读懂了这句诗。君臣和,这四个字说得简单,可要真的坐到却是难上加难。
他再也有劝说他的主公,而是沉默的与容威起站在他的身边,与他起入了这汪洋之中。
正如殿下所说,无人能不他的允许便要了他的命,哪怕是神仙,也不能!
天上,容钰自然也听见了酆无咎说的那些话。
她垂首,清冽的双眸直直看向了被风雨席卷的青年,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专注,眼里甚至带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
而那刻,酆无咎恍若有感,忽地也抬起了头。
普通的凡人看不到天上的人,可是酆无咎五感异于常人,自然看见了那即便在乌沉昏暗的天空中也依然耀眼至极的女子。
她来了。
他个垂眸,个仰头,视线在半空中触,都有任何惊讶之,只有了然。他有说任何话,只这般静静的看着对方。
然后他起缓缓勾起了唇角。
不用说任何话,他在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思。他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使命与责任,只这匆匆眼,便起移开了视线。船上的青年继续指挥着众人,而天上,容钰重新抬起了头,随即,忽地朝天际之上飞了上去。
“神君!”
璎霖和红黎起叫了声,跟了上去。
天际之上,条巨龙正在乌云中穿梭,随着的动作,云层更厚,雷声更响,雨势也更加大了。
是西海龙君龙二太子。
“容钰?你竟然来了。”见到容钰,龙二有些惊讶,然片刻便笑了声,为龙形的他,便是笑声也给人极大的压迫感。红黎和璎霖直接便在这威压下,沉了身子,根本再也无法上升分毫。
“你是来求本君的吗?”龙二狂妄的笑了起来,“不,本君遗憾的告诉你,太晚了。定州,必……啊!”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忽地惨叫了声。
“那是神君的神印?”璎霖和红黎怔怔抬起头,便见那神印忽地飞到了巨龙之上,发出了强烈的金光,把龙二完全笼罩在着了金光之中。
只被金光照着,龙二便觉灼痛难耐。他要飞出金光的笼罩,然而,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玄衣女子的黑眸瞬息间染上了金『色』,冰冷的金眸淡漠的看着被神印金光困住的巨龙,容钰轻启薄唇,冷冽的说了个字——
“审判。”
雷声雨神在这瞬骤然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