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觉得,桑桑你教我的‘人人平等’‘就事论事’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我只听了一些外头传的闲言碎语,但也能明白过往之事牵涉太深。无论是姑姑,还是阿姐你,都有权利去选择回不回叶家。”
“可为什么阿翁听见之后,就像……嗯……”
叶柏卡了一下,一时间没搜刮出适合的描述话语。
孟桑想了想,挑眉补充:“像是被踩中痛脚后,张牙舞爪的狸奴?”
叶柏眼前一亮,先是用力点头,然后面带苦涩:“唉,阿翁为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呢?”
“或许是他原本就这般独断专行,又或者他老了,所以脾性变得更执拗……这不是你的错,”孟桑莞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那你怎么直接离家出走了呢?”
“阿柏,这可不像是你会想出来的法子,也不像你会干的事。”
闻言,叶柏抿唇,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老老实实道出内情——
他的一番言论顶撞了叶怀信,后者罚他回院子闭门思过,还扬言暂时不让他回国子监。午后,叶简偷偷去到他的小院,又是安慰,又是肯定他的想法,然后讲了一些裴卿卿当年的事迹,说是给他解闷……
叶柏有点羞涩,又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我从姑母的事迹中得到启发,一等阿耶离开,就偷偷收拾一些要紧物件,仗着个头灵活、对府中熟悉,加之守门的阍人犯困打瞌睡,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了出来。”
孟桑脑子一转,立马就寻出其中的不对劲来,不禁失笑:“傻阿柏,这分明是阿舅撺掇你离家出走的!若是我没猜错,只怕阿舅还一路暗中护着你来务本坊。”
“啊?”叶柏睁大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可是我很小心,一直留意是否有人追过来呀!”
孟桑莞尔,扬声招来守着孟宅的婢女,问道:“叶小郎君过来时,可有人跟着?”
一名圆脸婢女笑道:“小郎君进门不久,几乎是前后脚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