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的就像是一支歌。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几个学生的口中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宛如杀鸡一般的惨叫。
“——啊!!!”
”这谁干的啊!!”
有个学生差点以头抢地。
“疯了吧?这是教堂的东西,怎么可以被装在这种地方?”
“真是一群完全不懂得什么叫艺术品的人!这群人活该被扔进监狱里!”
这群学生们一边疯,一边破口大骂。
破晓的这群人都是疯子吧!
他们来之前本以为破晓里都是一群精英们。
然而眼下,这群学生们才发现,破晓里大概率都是一群脑袋有病的人。
如果不是脑袋有病,怎么会这样糟蹋一个完美的艺术?
如果不是脑子有病,怎么会把这个完美的艺术安放在一群大葱里?
有一个学生火急火燎的就要迈过去,想要从那上面把烛台薅下来。
他走过去的时候,一边伸手,一边不住的喃喃自语。
“神啊,请您宽恕我们的罪过,那群破晓的家伙都是一群疯子,都是他们做的,跟我没有关系。”
“如果您要降罪的话,就请降罪于他们吧。”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拼命的努力试图把那个烛台薅下来。
然而……
那个学生薅的脸上的青筋爆红,手脚都快用上了,却也没能成功的把那个东西从田里带走。
“别弄了,这个是基地最好的焊工焊上去的。”
“你这个小身板就算把他给掰折了。都没有办法薅下来。”
这个学生正在努力的功夫,忽然听见身边传来了一个这样的声音。
他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坐在地上。
众人回头一看,只看见一个戴了个大帽子,穿了身农夫衣服的人特别淡定的坐在了田边。
他扶了扶头上的草帽,顺便帮旁边的大葱揪掉了几个黄叶子,还揪了几根草。
那些学生们也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在看见那个人的样子之后,大家就都镇定了下来。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呢。
原来,也不过是在这里种田的老农而已。
“幸好我来得及时了一点,你们要是把那个东西拽掉了,到时候恐怕连皮都得让人扒了。”
那个老农感慨的道。
“你知道为了修这些水管,当时老基地的人有多么疯狂的找管子吗?”
“这种东西只要把底一锯,然后再焊上去,简直是严丝合缝,省了我们多少力气。”
“居然还想把这个东西给拆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那个老农一边摇头,一边坐在了田埂上,他看了眼在那边傻站着的学生们,挥了挥手道:
“你们这群学生也别在那边傻站着了,有时间的话也帮我薅一薅黄叶子。”
“看你们有手有脚的,种地总会吧?唉,对了,一会旁边的田要打药了,你们也过去帮帮忙。”
这个老农大爷的态度太过于淡定,以至于眼前这些学生们都有点懵了。
他们不知道该吐槽些什么,是该吐槽这个大爷为什么会如此的平静,还是在吐槽身后那个以癫狂姿势360度还在不停旋转的喷水管……
只是这一刻,眼前的这些学生们都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塌的支离破碎,塌的好像天边灿烂的烟花。
……
“爷爷,喝水。”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一个头上戴着顶大帽子,遮住了几乎全身的小孩正端着一大杯水走了过来,走的磕磕绊绊的。
那个老农接过了水杯,看着那个小孩笑着道,“哎呦,还记得给爷爷送水啊。”
“嗯。”
那个小男孩乖乖的答完,自己也伸出手来,揪掉了旁边的几株杂草。
不知为何,他伸出的手格外的洁白,在阳光下,甚至都有种透明般的感觉。
这群学生们在最开始的愣住之后,也逐渐回过了神来。
他们看着那个老农渐渐的找回了理智,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
“喂,老头。”一个学生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大爷。
“你们知道你们破坏了的是什么东西吗?那可是神明才能使用的东西,”
“你们这群人肆意的亵渎神,可是会遭报应的。”
“哎呀,他们懂亵渎不亵渎的,他们可是一群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人,你跟他扯那么多干嘛?”旁边又有一个学生不屑的笑着说道。
“你问问他们,他们懂教堂的礼仪吗?他们懂神明的旨意吗?”
“他们这群粗俗的家伙,有读过一次圣经吗?”
“——圣经?什么圣经?”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了那个刚刚一直在安静喝水的小孩迷惑不解的声音。
他缓缓的抬头,一双天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旧约还是新约?流行版还是精简版?删改过的还是没删改过的?可以对别人说的还是不可以对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