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渔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爹你可别逗我了,你与我娘能生出我这般圆圆的小脸蛋,还有倾国倾城的模样?就这还说我与耀祖是龙凤胎呢,哪家龙凤胎能长得跟异父异母的姐弟似的?”
章父:“……”
章耀祖:“……”
章父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认我们?”
一时想着她既然已知晓,章父便打算撕破了脸皮:“为父也不是傻的,你既然这么说,那你的身份必然不差,你又躲在这里……”
章父看了她一眼:“只要你将我们一家人赎出去,再给一些安家的银子,我便不会将你的身份说出去!”
章渔歌乐了,“没关系没关系,爹你尽管去说,毕竟我新婚当夜就将那张哲的脖子给抹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躲在这里。如今他怕是已烂成了骨头渣子,反正我债多了不愁,就辛苦你们替我操劳一二了。”
“唉!这辈子拖累你们,只能下辈子偿还了。”
章父:“!!!!”
章耀祖:“!!!!”
章渔歌见父子俩这样,心下暗笑:“没关系的爹,张家在咱家那一片还有点势力,抓你们容易的很,便是我那亲爹,那也是想要杀我以除后患的,所以你们身为我养父一家……”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章父心知这祸害是把他家拖累死了,无论他们说与不说,都占不了什么便宜,甚至可能给自己招祸。
便道:“那便当我们没关系好了。”
“那怎么可以!”章渔歌坏心眼的笑了起来:“地一你出来!”
风声过,一黑面又普通的男子迅速到了几人的身前,低声道:“公子。”
章渔歌指着章父:“你是他早年跑商在外的亲兄长,我是你的孩子,这些年时不时的被二叔照看,可记清楚了?”
章家父子还没反应过来,地一却是大惊:“公子,属下何德何能!”
“想杀我的那就不叫爹,反正有了个养父,再多一个无所谓。”章渔歌摆摆手:“咱们书院最近在应聘武课师傅,过两日你应聘上山,再去食堂处来个亲人相认的戏码,将他们一家三口要过去。”
“就叫章大,或者你自己取个新名字。”
哪知道章父听完后脸色突变:“那如何可以!”
章耀祖梗着脖子看向亲爹:“为何不可以?爹,难道你想一直干那些粗活儿?”
又道:“二姐,啊不,堂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爹的!”
章渔歌满意的点点头:“耀祖可真懂事,那二叔可要好好想呀!毕竟这杀手好说,总是暗地里行事,若是我的女儿身份暴露,那张家那边……你们懂的,庶长子也是子,怕是会报复到咱全家身上。”
既然来了,就得想法子把人按在眼皮子底下,放出去着实不安全。
等回了食堂,马文才探究的看了她一眼,但也没多问。
倒是祝英台,方才没好开口,这会子端着饭碗抛弃了梁山伯,坐过来小声道:“怎么回事?”
章渔歌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打好了腹稿,这会子听她一问,便重重地叹了口气。
声音也不小,争取叫周围的五六个人都能听到:“方才那是我二叔与我二叔家不成器的堂弟,因着赌博,将他姐姐的聘礼都赌输了,还赌到了自卖一家的地步。”
听到这里,祝英台脸上满是同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家中可以,便将章二叔他们都赎回去吧?到底是一家人,你若是银钱不凑手,我可先与你垫上。”
章渔歌就摇头,“这事我没办法做主,等过两日我书信下山,叫我爹过来。我爹他早年在外头跑商也学了一身好武艺,只是常年不在家,我倒是没学着半分。正好夫子前两日在招武课师傅,若是能来,也好将我二叔他们一家看在眼皮子底下,省得再出去惹祸。”
祝英台一听这也是个法子,便没再多问。
这一茬过去,章渔歌松了口气。
要不是在食堂被叫破了名字,她在无人时见到他们,许是会暗地里威胁一番,而后不认的。
现在没办法,只好这么办。
好在地一能转明,要不然成日里在那边,很有叫韩夫子抓到的风险,她可不想唯一一个能护着自己小命的被废了武功。
毕竟上山容易下山难,地一自从上山后,这段日子就没摸到下山的路。
……
过了两日,地一成功以章大的身份成了书院的武课师傅,得到一个独立的小院之后,便将章家三口要了过去。
之所以没赎身,是因为自由人的身份完全可以下山,没理由拦着他们,只能借口囊中羞涩,等攒下些钱再交赎金。
至于地一的新身份,时下的身份证明——章渔歌是亲眼看着多才多艺的地一是如何仿写的,而后盖上了官府的大印,章大就这么新鲜出炉。
其中虽bug多多,但好使就行。
她琢磨着,回头通过考核下山了,完全可以委托地一给自己也仿写一份嘛!只要不惹上大官司,就很少有人会查。
这么想着,章渔歌觉得漏洞差不多补齐全了,就松了一口气。
就——
万万没想到啊!
她松了一口气,那章耀祖更是松了一口气。
> 他竟然还胆大包天到去调戏韩夫子的女儿!
听到这个消息时,章渔歌眼前一黑!
苍了天了,那接近两米的黑塔壮汉的女儿也敢调戏,你这是吃了黑山老妖的胆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