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渔歌两把大刀耍得那叫一个累!可不砍不行,前头毛家山寨里的人虽然也当过土匪,可人家只是贪图美色,钱不要,命也不要。
如今大晚上的,这群黑漆漆都摸到了马车边上,还手持利器了,扬言不给钱就要命。在这个治安不好的年代,谁敢去赌他这话是真还是假啊?
打都打了,砍敌人总比被敌人砍要好。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确实是激烈,因为韩夫子这个不干人事的,一边捶人一边大喊什么:
“要抓人就冲老夫来,别去动老夫那几个身体不好的学生!”
“你们三个打那一个就可以了,再多一个就扛不住了!”
“那个不行,一个都打不过,你们这群贼子,给老夫滚过来!”
“……”众人:“????”
要不是对敌太累,怕是早有人冲上去把韩夫子那张破嘴给堵了!
好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在天微微亮的时候,这群只会举着锄头冲上来的贼人被全部诛杀。
并且可怜的是,她带出来的玄二十和玄十八也都嗝屁了。
章渔歌难过的留下了两行泪:“怎么就死了呢?”
那下个月的血,难道真的要去偷猪来杀吗?
众人齐心协力挖坑将这些尸体给埋了,忙完后,章渔歌尽量忽略鼻尖闻到的血腥味,这会子正靠坐在一棵大树下,龇牙咧嘴的举着手,让韩夫子过来与她包扎伤口。
韩夫子先是与她把脉,而后点头:“问题不大,多吃几枚鸡蛋便能补回来了。”
章渔歌:“……”
她是受了伤,锄头伤!
你连个药都不撒?直接拿布包扎,吃几枚鸡蛋就行了?
破伤风什么的呢?再不济,古代小说常备法宝——金疮药呢?!
再四处瞧瞧,就发现,还有人随意的在水里洗了洗伤口,连包都不包,就开始就地抓鱼烤来吃了。
章渔歌:“……”
希望我这个身体,能有跟你们一样强悍的体质。
将视线又挪了回来,章渔歌到底忍不住了,“夫子,方才我们对敌之时,难道您就没有想到,您说的那些话相当于给贼子点名哪些人比较好抓吗?”
韩夫子诧异道:“为师就是这个意思呀!”
章渔歌:“????”
“为师若是不这么说,他们怎么能去抓你们这些平日里武课学得一般的人?只有这样,你们才会在危机关头爆发潜力呀!”
“那,万一我们被抓了呢?”就有人问。
“抓了,不就正好说明你们学得不行?抓了就抓了,反正有为师在,你们怕什么?”
章渔歌松了一口气,感动道:“明白了,夫子意在锻炼我们的对敌能力,知道我们的缺陷在哪里,这的确是个好的教学方法!即便我们被敌人抓了,您也会将咱们赎出来或者救出来的!看来方才是学生误会夫子了,真是对不住。”
说完,她起身拱手弯腰,这个歉,道的真心实意。
她心里还挺愧疚的,这个老师其实也还不错的,毕竟在这种年代,若是没有一定的实战经验,怕是一不留神就会被人砍了脑袋的。
就没想到,韩夫子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没误会。”
章渔歌:“……”
“抓了就抓了,抓了说明你们不行,活该倒霉,为师能救就救,若是救不了,还费那个钱做什么?”
章渔歌:“????”
“可您不是说,有您在,我们怕什么吗?”
韩夫子理直气壮道:“对啊!若真的不行,有为师在,为师还是有一把子力气替你们挖坑就地埋了的!”
章渔歌:“……”
我的妈,刘氏皇朝欠你一个最佳夫子奖!
学生能救就救,救不了还能顺手埋了,多么乐于助人呐!
又见马文才过来,见他也受伤,她下意识的拿了手边干净的布条,“我与你包扎?”
马文才顿了一下,点头:“多谢。”
章渔歌就势问起:“我久不出门,没想到外边的世道皆是如此么?”
马文才回道:“确实,朝廷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像是这般荒山野岭的,没有自保能力的人,确实不宜出远门。”
“也对,人不能指着别人来救。”章渔歌难得看开,韩夫子也不欠他们什么。
马文才见她这么说,心中欣慰她终于想明白,便道:“夫子其实很好了,当初我一个人出来闯荡时,我爹也是这么袖手旁观的。”
章渔歌:“……”
行吧,这么一对比,韩夫子好像也的确还行的样子,毕竟人家亲爹也是这么对待儿子的。
就听他又道:“有一回都将我埋了大半,就剩个脑袋了,没想到我又活了过来。”
章渔歌:“????”
啥?!
埋、埋了大半?!
你们马家是这么教孩子的?
苍了天了,我可算知道祝英台为什么死活不嫁给你了!
真的!
嫁到你家,孩子得随时被亲爹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我看情况,18:00没放出来,那就21:00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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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出自朝代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