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了, 红黑携手竟是为哪般?]
[久川:护工、护工打咩!]
[从他被包成木乃伊开始,我对久川悠莫名其妙的黑方滤镜就已经稀碎了。我现在开始相信他应该是一个好人了:)]
[楼上,久川说他谢谢你。]
【宿主!角色的反转指数上升至80%, 解锁对应卡牌1个月使用时间!】
【!】
这么多?75%只解锁十天, 到80%就变成一个月,简直是质的飞跃啊!
【因为到了后期,每一点反转指数都非常难得,所以增加的时间也会水涨船高。】
系统顿了一下, 有些犹豫的开口。
【但是您要怎么解释啊?黑透的表演和红透对您的态度, 完全接不上来啊?】
【不需要表演。】
久川悠艰难地抬眼望向上方, 系统这一次非常贴心地帮他把系统界面放到了他的头顶正上方。
无数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弹幕飞快地在动漫上划过。
【红透和黑透本身就不需要接在一起, 他们一定要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这样一来, 网友就会下意识地把红透和黑透区分成两个人。
但他们又不知道有卡牌和另一个黑方角色的出现,所以没办法把这两个人分开看待。那么这种剧烈的反差感, 就会被他们自动转换成[安室透]这一角色本身的割裂。
有了割裂,他们就会下意识去思考缘由——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很奇怪吗?他们原本不是还剑拔弩张、拿着枪互相怼着吗?只是短暂地把画面切到天台去了一会会,再切回来的时候,就变成安室透背着久川悠下楼,两个人联手拒绝护工的照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很融洽了欸……]
[确实,态度真的变得好快,我已经看不懂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了。明明之前还一副要杀掉彼此、组织内部成员互相威胁的态度。一转眼就变成亲切友爱好朋友了……我已经完全晕掉了。]
[我有点难以理解,从画面切开之前、到再切回来之后, 安室透完全就像是变了一副样子。这种变化有逻辑吗?]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在演戏呢?]
[?]
[?!]
[我懂了!]
[我也明白了!现在这幅和谐友爱的关系, 只不过是安室透和久川悠做给外人看的面具, 毕竟安室透还要在公安厅卧底, 还要当咖啡厅服务员,所以需要维持着一副和谐的表象。(好像有哪里不对,为什么安室透无论是黑方还是红方,都要这么卷啊?不愧是你打工皇帝!)]
[对!之前在第七层大厅里、互相拿着枪质问,才是这两个人真实的相处状态。他们的立场本身就是对立的。大家不要被现在这种和谐的表象给欺骗了啊!]
【你看。】
弹幕上已经完全搞反了方向,把他和黑方安室透的表演当成了他们之间真实的相处状态,把红透和他真实的相处当成了表演。
【当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出现时,人们会下意识把更加符合现实逻辑的那个当成是真的,把无法理解的东西当成是假的。】
在网友的视角当中,他们完全不会考虑到、最开始的质问有任何演戏的可能。
因为那段戏本身就是演给网友看的,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观众。既然没有“观众”,又怎么会是演戏呢?那必然是真情流露了。反倒是后来红透和久川悠的相处,多出了很多“观众”。
按照正常的逻辑,他们只会把后面的内容当成是假的,而不会反过来怀疑最开始的相处。
只是没想到,那个家伙...
在临走之前,甚至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
【角色[黑方-安室透]反转指数上升至80%,解锁对应卡牌三十天使用时间。】
[等一下,安室透是组织派到公安厅的卧底,久川悠是警视总监的儿子?]
[?怎么了?]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我都快要忘记这个设定了。敢问久川悠是警视总监的儿子,那他为什么会进酒厂?]
[对啊,酒厂里的人都不怀疑他的吗?这可是警视总监的儿子啊!他们对家顶头上司的儿子啊!琴酒都不怀疑?安室透也无所谓?这合理吗?]
[愣住]
[直接裂开()]
[玩球,我的脑子转不动了、]
[是有哪里的剧情没能接起来吗?这个世界的酒厂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还没有摸清楚呢。]
[从头推理,东大爆炸案中的酒厂和警方明显是对立的。久川悠又是警视总监的儿子,按理说应该归属于警视厅这边。但他和安室透的相处,说明久川悠在酒厂当中也有一定地位。]
[其实我感觉这个新动漫世界的警方,稍微有点不对,他们主要是区别对待。普通人连报警电话都打不通,铃木财团却可以直接叫来一队SAT。那个中村,原本听说有人掉下去的时候,嘴角微微下撇,表现出一丝不耐烦。但他一听到掉下去的人是久川悠,是警视总监的独子,态度马上就转变了。]
[所以警方是有问题的,久川悠难道是第三方?他总不可能是警视厅派到酒厂的卧底吧?那酒厂那些酒都是吃干饭的吗?所有人都知道久川悠是警视总监的儿子,酒厂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这其实就是问题关键所在,酒厂和警视厅必然存在某种我们还没有理清楚的联系。也许真的有第三方的存在……]
虽然弹幕上猜的乱七八糟,但也算歪打正着踩到了真相。
·
眼见久川悠和安室透的拒绝之意都如此强烈,铃木园子意犹未尽地勉强点了点头。但她似乎还想到了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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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天蓝色的大眼睛扫过久川悠打着石膏的腿,亮了一下,语气激动地说道:
“那轮椅需要吗?全自动附带导航功能的电子轮椅,它可以自己爬坡和转弯,还能识别红绿灯系统。”
“……”
久川悠愣住了。
那张被绷带完全遮住的脸,僵硬了一瞬。
虽然他只是伤到了后脑,但那些护士坚持帮他一路包扎到下巴,只留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空间。这也导致,其他人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
“我想,或许是需要的。”
安室透回忆起对方有些脱力的双脚,迟疑地补充道。
!
躺在病床上的棕毛青年瞬间瞪大眼睛,斜着朝站在一旁的安室透看去。
他当时只是想要体验一下红透是怎么背人的,并不是真的不能走路啊!
“那就好!其实我早就已经安排管家去进货了,但就是不知道久川先生是不是需要这个东西。”
铃木园子拍了拍胸脯,露出一副放松的神情。
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扭过头一脸开心的望向安室透。
“安室先生也不用担心手臂上的伤口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我也下单了全自动便携式喂饭机和自动洗澡浴缸,保证您永远都用不到另外一只手!”
这两位热心肠的侦探先生,都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多花点钱。
“……!?”
这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
“说起来,安室...
先生和久川哥哥是怎么找到帝丹高中去的啊?”
柯南推了推眼镜,打破了室内尴尬到满地找头的氛围。
他和毛利叔叔一接到毛利兰的电话,就第一时间从侦探事务所出发、往帝丹高中赶,但是完全没能赶上。等到他们终于赶到现场时,那里早就人去楼空。
自从上一次有人冒充他的样子去欺骗小兰以后,柯南就一直很关注小兰的安全,每次外出都一定会跟在她的身边。但他万万没想到,哪怕是日常的上学,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安室透狐疑地扫了柯南一眼,似乎是有些不明白对方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但当他对上病房里其他人充满疑问的视线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解释当时的情况。
“我们原本在第三案的案发现场调查,但是发现了窗台上的足迹并由此推断凶手就住在死者隔壁。”
他顿了一下,隐下了翻墙过去的丰功伟绩。
“事实上隔壁确实就是凶手的房间,我们在凶手的房间找到了他的入职证明,发现他是帝丹的化学老师,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
入职证明……
柯南顿了一下,缓缓低下头,神色有些难看。
这说明对方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盯上铃木园子,这件事会和小兰有关系吗?神户未来究竟是一个人在行动,还是说,他的背后就像上一次东大爆炸案一样,也有着那个“酒厂”的影子?
久川悠躺在床上,刚好可以瞥见柯南的神情。
他完全可以从对方的脸色中,看出小侦探正在进行某种不太合理的联想。不要什么锅都往酒厂的身上甩啊!
看样子,他必须得尽快想办法把某位怪盗先生拉出来溜溜,立刻打消对方离谱的怀疑。
“砰、砰、砰!”
病房的门被人敲了敲,一个黑色的脑袋顺着半开着的病房门探了进来。
“大家都包扎好了吗?”
是之前那个年轻的警员。
他犹豫地望向躺在病床上的久川悠,以及站在一旁的安室透、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战战兢兢地开口:
“是这样的,我们可能需要对你们几位做一个非常简短的笔录,只是负责记录一下你们经历的事情,不会涉及到任何问讯。”
·
入夜。
餐桌前,两个青年相对而坐。
棕色头发的那个,头顶上缠着厚实的绷带,蜷曲的发丝被绷带一起压平。
他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低着头拿起一个三明治就要往嘴巴里送,才刚刚张开嘴巴,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正对面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金发青年。
后者那双淡紫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久川悠,脸上的神情颇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
久川悠缓缓把手里的三明治放下,叹了口气。
这个三明治,是红方安室透吊着一只手、身残志坚帮他做出来的,口感和味道倒是完全没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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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安室透,在三明治上都卓有建树。
从医院离开之后,在铃木园子热切的注视之下,久川悠和安室透也不可能再分开。久川悠据理力争,把共同居住的地点定在了自己的房子。
他之所以想要如此费劲地把红方安室透拐回去,全然是为了黑透那只差临门一脚的反转指数。
只需要再来一个案件,动漫再出现一次,黑方安室透就可以完整的出来。
到那时,红透的身份就可以再重新红回去。
这么多天来的经历,久川悠大致总结出了一个套路——
如果想要把网...
友的思路引导成这个世界全员黑方,是基本不可能的。这种全黑世界所需要的世界设定和案件类型,和他们目前遭遇到的完全不一样。如果强行塑造出一副全员黑方的假象,反倒会让正常人的逻辑彻底卡住。
倒不如红红黑黑、云里雾里、模糊不清。等到安室透全黑之后,这个角色的反转指数就不再有用,因为黑方安室透已经完全自由了。到那时可以再把安室透洗红回去,换成另一个目标。
只是被这种幽幽的视线一个劲儿盯着,久川悠实在是有点难受。
“怎么了?安室先生是没办法用左手吃饭吗?其实铃木家的全自动便携式喂饭机就放在楼下的玄关上,我只是嫌重没有马上搬上来而已。要不我把它搬上来?”
他干脆把手里的三明治重新放回盘子里,作势要下楼去搬东西。
“……别!”
金发青年脸上那副神情空白了一瞬,机械性地摇了摇头。
他只是还没有想明白,久川悠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对方真的是组织的人,之前在电梯里,为什么要救他?
甚至再往前一点,为什么要到现场来查案?
在发现凶手的踪迹之后,又为什么要主动报警、主动赶往现场去救人?
如果把久川悠当做黑方,他将完全没办法理解对方的行事逻辑。
明明长着一副不太和善、甚至称得上有些锐利的长相,但真正接触到对方之后,才发现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其他人的事情。所有的猜测都是先入为主,幸好他当时听了景光的话,没有直接逮捕对方。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竟然是警视总监的儿子……
“你、”
安室透张开口,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难道他要询问对方,为什么明明是警视总监的儿子,却可以卧底到组织里面吗?
这样会不会反而打乱了对方卧底的计划?也许久川悠原本可以把握好那种平衡,但因为他横插一脚的干涉而控制失败?
“我、”
久川悠既然可以救下景光,那就说明对方在组织内部一定做到了某种位置,可以无视自己警视总监儿子的身份。甚至这个身份本身就有可能是伪造的,而组织也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