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好,谢谢。”
辻本涉人接过了羽生伊吹的明信片,后者则礼貌性地笑了笑,很快转身离开了。
奇怪,他和眼前这个人很熟吗?
还是说羽生律师本身就是自来熟的性格?
“看来我们大名鼎鼎的辻本警官又被人搭讪了嘛~”
松田阵平略带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辻本涉人依旧望着手中的那张明信片,表情有些沉默。
“是羽生伊吹律师。”辻本涉人将手中的明信片递给了对方,
“我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留给我联系方式,我看上去像是会打官司的人吗?”
“我怎么知道?可能只是单纯的崇拜你?”松田阵平摸着下巴思考道。
“我不清楚。”辻本涉人摇摇头,
“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舒服?”
“大概是……热情过头?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辻本涉人想了想,
“虽然他好像对谁都这样。”
“可能是职业特殊性?不过我也不怎么喜欢那家伙。”望着不远处还在恭维毛利小五郎的年轻男人,松田阵平不爽地眯起了眼睛,
“也可能是我个人的原因吧……”
“嗯。”
辻本涉人坐直了身体,没再回答。
他总觉得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半会又不好探究。
只是悠真好像又断线了。
希望悠真这次能好好休息一下,别再乱来了吧。
·
等到诸伏景光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左右的时间了。
黑发的男人打开了洗脸池的水,和往常一样,他很快就褪去原本的伪装,那张苍老的男人的脸也渐渐变成了原本熟悉的模样。
今天他见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友人,这已经很难得了。
降谷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他的性格却沉稳了很多,而且……看得出来,他现在过的并不算坏。
虽然不能继续陪伴他,但是诸伏景光还是很高兴自己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保护他。
因为他最近都很听话,格伦茨酒才默许他去见了降谷零一面
身为格伦茨酒唯一信任的人,诸伏景光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伪装,处理现场,掩盖真相,以及……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已经很熟练了。
“我要处理掉我的未婚夫。”
那个女人的脸上露出了高傲的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想要抢我们家的财产?开什么玩笑。钱不是问题,想办法把人给我处理了就好。”
“那么,如你所愿。”
格伦茨酒居然真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最开始诸伏景光还不理解为什么格伦茨酒会接下这个任务,但是当他注意到辻本涉人也出现在这里时,瞬间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了。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他的兄长而已。
关于[A],诸伏景光倒是没什么了解。不过他知道辻本悠真一直在奉命追杀的那个人也曾是组织的一员,而他的代号为Alaska(阿拉斯加),大概就是传闻中的A。
A极其残忍,是个以杀人为乐趣的愉悦犯,他曾经是组织内的一位高层成员圈养的狂犬,也是组织里让人极为忌惮的存在。
然而结在某一天,A突然从组织内消失不见了。
得知了消息的辻本悠真接到了拷问Alaska的命令,他几乎用尽了所有肉/体加精神折磨的方式,最终给了黑衣组织一份完美的答案。
然而A却在即将被枪决时逃走了。
现在的情况稍微有点麻烦,毕竟辻本悠真基本上把仇恨值拉满了,A想要杀死他也很正常。
唯一让诸伏景光感到困惑的是……A为什么会盯上辻本涉人?
这大概就是探知范围内的盲区了。
天色已经蒙蒙亮,房间里的灯没有打开,显得气氛有些阴暗。
诸伏景光向来比辻本悠真先回来,并且要一直等到对方回家之后才能睡觉。
不过今天的情况可能有些不太妙。
从刚才起,诸伏景光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格伦茨酒出事了??
黑发青年的心中莫名浮起不太妙的预感,他下意识地向着门关的方向走去,却在拐弯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银发的青年虚弱地侧卧在地上,长发凌乱地散开。那张向来高傲不可一世的脸却变得无比虚弱,甚至露出了忍耐和痛苦的表情。
他受伤了?
可是谁能够伤到他??
“腹部……”
似乎注意到了诸伏景光的到来,青年才缓缓说出了第一句话,
“腹部的伤,包扎一下。”
只是简短的话,几乎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气。
“是A吗?”
诸伏景光走了过去,他半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对方腰间的衣料,很快看到明显被刀扎穿的痕迹。
伤口简直惨不忍睹。
可是……既然出现了这种程度的伤,为什么他还能安然无恙地演过一整天??
“他不是一直想杀了我吗?这很奇怪?”辻本悠真冷笑。
伤口是在见到涉人之前就出现了。
因为完全不放心,那天晚上他提前检查了辻本涉人的房间,然而就在打开对方房间的那一刻,他恰好就撞上了藏在辻本涉人门后的机关设施。
就算辻本悠真反应的够快,也依旧没能躲过这一刀。
可是……如果在那里倒下,一定会被人发现身份。
好在技能组还是很靠谱的,辻本悠真扭曲着脸发动了技能[痛感延迟],能够将伤口全部延迟到一天以后,但代价是伤口的疼痛感会翻三倍,延迟的时间越长,翻的倍数也就越多。
不过还好,不是涉人先开的门。
起码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
唯一麻烦的是,这次A隐藏的很好,他依旧没能抓住对方。
辻本悠真的眸子黯淡了下来。
该死。
结果到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