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秘密会议室的门,琴酒叼着烟站在走廊,时不时和身旁人低声交谈。
看见他身旁相貌平平的金发女性,浅间弥祢眼睛发亮:“Mom!”
贝尔摩德抬头嫣然一笑,伪装的皮囊骤然风情万种,她抬手亲昵地点她的鼻尖:“叫我什么?”
浅间弥祢竭力收敛笑容,故作严肃的说:“Godmother。”
贝尔摩德笑着叹气:“下不为例。”反正她也并不特别想真正纠正这个称呼。
“你不是忙着拍电影?怎么会出现在岛国。”浅间弥祢眼神不善地看向琴酒,“不会是来给琴酒善后的吧。”
琴酒掐灭烟蒂,居高临下地说:“这个小鬼交给你了,贝尔摩德。别让她给我惹麻烦。”
说完他习惯性压低帽檐,大步消失在走廊另一端。
琴酒急着赶场去清洗组织在东京地区的势力。
他只是习惯性在组织干部会议中隐身,可不代表会在组织事物中隐身。
浅间弥祢“切”了一声。
无论看多少次,琴酒都是这么讨厌。
贝尔摩德揉了揉她的发顶:“走了。”
回家的路上,贝尔摩德边开车边问:“最近有好好吃饭吗?新来的助理听话吗?手下还有人找事吗?”
浅间弥祢一一回答:“吃的很好。新来的安室和绿川厨艺都不错,也很听话。自从诸星他们三个到岗,没人敢给我捣乱。”
贝尔摩德右手摸到口袋的烟,又止住动作,扭头说:“你给威雀寄的圣诞礼物是怎么回事?琴酒说你是为了报复他在实验室给你下毒。他怎么敢!?”
浅间弥祢说了句公道话:“威雀不一定敢,但他的手下敢——他们的心被养大了。”
贝尔摩德脸色不好看:“那三个废物呢?怎么能弄脏你的手!”
浅间弥祢将视线投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是我一定要亲自动手。”
“弥祢……”贝尔摩德察觉自己语气不好,声音转柔软,带着担忧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那件事不是你的错,它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浅间弥祢加重语气说,“我知道,但我不想放过那群人渣。”
贝尔摩德叹气:“如果杀掉他们能让你的安全感回来,我愿意为你把他们杀光。但不该是你亲自动手。”
浅间弥祢垂眼,固执地说:“我们走的这条路会死很多人,只要达成目的,谁死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关系。”
贝尔摩德敲了一下她的脑壳:“怎么没有关系?你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
浅间弥祢捂住额头,嘴硬道:“我那是为研究数据不符合预期失眠。”
贝尔摩德短促地勾起嘴角:“你是组织的心脏,我是组织的触角,琴酒是组织的刀枪,大家各司其职。给你派助理的意义就在于此。以后再被我发现处置垃圾还要你亲自动手,我就废了你那群废物助理。”
“好。”浅间弥祢答应。
毕竟,她很难拒绝贝尔摩德的好意,也确实很讨厌死亡,尤其是自己带来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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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惩罚生活助理们的失职,也为了对招揽研究人才的行动保密,接下来的日子里,浅间弥祢的日常工作,贝尔摩德全程不假人手。
在助理三人组警惕的视线中,贝尔摩德化身平凡职员,频繁进出公寓,全面取代了他们的助理地位,前一晚将浅间弥祢送回,又在第二天一早将人接走。
今天又是被六道不善视线盯住的一天。
直到轿车转过红绿灯,背后针刺的视线才消失。
贝尔摩德扶着方向盘歪头微笑:“亲爱的,今天去哪里?”
浅间弥祢回忆一下,说:“今天我和茅场晶彦博士约了九点在他实验室见面,这是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