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间弥祢是在街头听到的红旗落地的消息。
十字路口亮着红灯, 没精打采等过马路的行人抱怨着年景不好,连隔壁大国都破产了。
旁边的人表情平静到近乎漠然,疲惫的面孔昭示他们已经没有精力关心生活之外的远方。
见埃斯维因表情不好, 爱尔兰以为她嫌行人太吵,抬手升起车窗。
红灯转绿, 轿车重新启动。
浅间弥祢忽然发问:“爱尔兰, 你对世界两极之一解体怎么看?”
爱尔兰思考了一下, 谨慎的回答:“做梦一样,从来没想过会是这种发展。但是应该和岛国无关?”说着, 他表情忽然变得惊恐, “埃斯维因, 这个世界该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过去了五十年。按照两次世界大战的时间间隔,这个猜测似乎不是不可能?
爱尔兰顿时屁股下像点着了火,左右扭动不安,车速也渐渐变快。
浅间弥祢望着窗外,“是吗?连你也这么想。”
窗外,普通人依旧像没有思考能力的工蜂,忙碌个不停, 但不知何时,米店门前悄然排起了长队。
秋风未动蝉先觉。普通人未必没有感知到危机。
之后的每天, 日卖新闻一派歌舞升平,娱乐圈的热闹依旧层出不穷,但光鲜亮丽之外的现实里, 所有人的心脏都被晃晃悠悠推到了悬崖边上。
如果说世界两极之一的超级大国分崩离析还远在天边,那原本似乎永远涨不到尽头的地价从顶点一跃而下, 就是已经落下的铡刀。
几乎所有人都被砍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