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
那也没有乱到你这种程度的啊……
阿纲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暗暗叹了口气,扬起一个无害又绵软的笑容:
“我们是受冬木市的地脉管理者,圣杯战争创始御家之一远坂家的本代家主,同时也是圣杯战争参与者之一的远坂时臣先生的委托,来通知Rider组一件事的。”
“哦?是什么事?”征服王明显被勾起了兴趣。
阿纲看了看身边完全不在状态的埃尔梅罗二世,无奈地再次接过解说的重任:
“本次圣杯战争已经宣布中止,希望各位参与其中的御主和从者认清这个事实,不要再进行无谓的对战和彼此厮杀。”
此言一出,征服王和韦伯都愣住了。
……
片刻之后。
韦伯和征服王“借住”的那对老夫妇家。
被当成是“韦伯的朋友”介绍给老夫妇的阿纲和埃尔梅罗二世从老奶奶那里得到了一壶凉凉的大麦茶和几碟看上去卖相还不错的小点心,和征服王主从二人一起,坐在了老夫妇家院子里摆放着的一张小圆桌旁,相顾无言。
在将阿纲和埃尔梅罗二世带回“家”之前,已经从两人这里将圣杯战争中止的缘由——大圣杯被此世之恶污染,如今已经被完全解体,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圣杯战争了——听了个清楚明白的韦伯和征服王,尽管最初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震惊,但是很快,在征服王表示姑且相信两人,不过想要请他们回去再进行一番详谈之后,韦伯也浑浑噩噩地跟着初步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赞同了征服王的邀请,将两人带回了自己最重要的“据点”。
“……什么啊,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参加这什么圣杯战争了!”
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接受圣杯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这个事实的韦伯,在一口凉沁沁的大麦茶下肚以后,撇着嘴小声吐槽。
“害我做了那么多事先准备,结果却是这样……”
“住嘴吧小蠢货!”埃尔梅罗二世实在没能忍住,出声怼了他一句,“你做的那叫什么事前准备?挑灯夜读在图书馆查了几天圣杯战争和英灵相关资料?偷了导师的圣遗物从时钟塔悄悄逃跑?用半吊子的暗示魔术糊弄老人家,被人家破除了暗示效果还对此一无所觉?”
“……!”完全不知道埃尔梅罗二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韦伯随着他一句句的犀利点评,差点没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
“你、你……”他颤抖地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向神色淡定地坐在那里开始喝茶的埃尔梅罗二世,“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难不成这家伙有【千里眼】吗?!
埃尔梅罗二世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哼一声,刚要接话,就听征服王那厚重而粗犷的声音先一步响起,细听之下,其中似乎还带着股莫名的笑意:
“这位愁眉苦脸的人。”
“嗯……嗯?”是、是在说我吗?——埃尔梅罗二世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这行大字。
征服王笑着点头。
“从刚刚开始,你好像就在找我家这个小子的茬啊?”
“那、那是……”
“虽然你说的那些话并非毫无道理,但是……”
“但是?”
“既然当着余的面说出这种话,就说明你已经做好与余一战的觉悟了吧?”
“……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来啊?!”埃尔梅罗二世一脸震惊。
“为什么呢?”
征服王先是哈哈大笑,接着笑容猛地一收,露出了相当严肃的神色来:
“你真的不明白吗?”
埃尔梅罗二世:“…………”
不,他明白的。
——比谁都明白。
就算“他”再不成器。
“就算这个小子再不成器。”
就算“他”再缺点一大堆。
“就算他身上有一大堆的缺点。”
但是……
“但是。”
“他”也是征服王的……
“他也是余的御主。”
——几乎是与埃尔梅罗二世心中响起的声音一字不差地,征服王像是在读着他的心声一般,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些话来。
“你找余御主的茬,身为从者,余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那么,在这里,余以征服王之名向汝提问——”
红发红瞳,甚至就连眉毛和胡须也都如烈火一般鲜红的男人端着一张无比严肃的脸,声音和用词也都变得无比严肃起来。
“同为英灵的汝,真名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