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说着,顶着阿纲“诶?”的惊奇目光,笑眯眯解释了一句:
“别误会,这不是因为他在指环争夺战中打赢了那个世界的泽田纲吉,而是从最开始,他就是彭格列家族的正统继承人。”
——没错,那个平行世界的Xanxus,是九代目真真正正的亲生儿子。
……
……
接下来的时间里,阿纲听白兰说了不少类似的趣事。
他内心最后一点不自觉的不安和紧张也在这个与白兰一起分享各个平行世界彭格列家族八卦的过程里被彻底消耗殆尽。
终于,白兰的脸色再次变得严肃起来,阿纲知道他即将说到正题。
“说到这里,其实小纲吉你应该更好奇我是怎么看出你不是原本的【泽田纲吉】的了才对?”
白兰问道。
阿纲点头,“是。”
他思索片刻,才沉吟着继续说道:
“因为既然白兰你自己也说,无数平行世界有着无数的可能,那么就算我的行事风格和其他平行世界的‘泽田纲吉’有着一些微妙的不同,那也可以被归因于不同平行世界的不同个体之间因环境的些许不同而产生的正常差异,这应该并不足以成为将我与原本的【泽田纲吉】区分开来的证据才对?”
“的确如此。”
白兰颔首。
“比如小纲吉你从小到大一直成绩不错,这点和绝大多数‘泽田纲吉’都不一样。”
但这点差别也并非太过显眼,其他平行世界也不是没有成绩同样不错的“泽田纲吉”,这样例外的情况绝非阿纲一例。
尽管类似的微小不同的确在阿纲身上汇聚了好几处,但这也不足以成为让白兰做出“阿纲不是原本的【泽田纲吉】”这一推论的决定性理由。
白兰一定还看到了其他什么,其他阿纲所不知晓的……
“我看到了其他的,并非是原本的【泽田纲吉】的‘泽田纲吉’。”
白兰这次没有再继续卖关子,而是干脆地给出了答案。
这个有点绕的说法让阿纲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白兰是在说些什么——
“你是说,你见过其他穿越……我是说……”
“没关系,就用‘穿越’就可以,我听得懂。”
白兰说。
阿纲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艰涩:
“所以,你见过其他平行世界也有穿越成【泽田纲吉】的人,从他们身上推断出了有着类似行为模式的我,也极有可能是同样的情况——是吗?”
白兰干脆地点头:
“没错。”
“…………”阿纲长长呼了口气。
他理解了。
毕竟,无论自身的性格如何,与【泽田纲吉】究竟有没有相似之处,但不同的穿越者,即使性格不同、行事风格不同,他们彼此之间却仍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有些时候,的确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些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共同点、有着同样的来历。
“但小纲吉你有一点和其他那些人都不太一样。”
白兰说道。
阿纲闻言下意识皱眉:
“……是什么?”
白兰注视着他,几乎一字一顿:
“——被命运所束缚。”
阿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但,“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
他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做出的那些“无谓且徒劳”的努力。
也想到了最终不得不屈服于命运,为了能保住小命,不得不尽量向着原本的【泽田纲吉】的行事风格靠拢。
并因此而对周围的人抱有的愧疚,和由此而来的,用白兰的说法——“让人不爽又自说自话的自我否定”。
“听白兰你的意思,你莫非找到了我之所以会被命运所束缚的理由?”
否则白兰不会刻意提起这个。
白发的青年几乎是赞赏地看着阿纲。
“没错哦。”
他说。
“小纲吉你从你的‘系统’那里听说了那位艾希洛小姐的来历吧?”
“你是指,‘偷渡客’?”
阿纲问。
白兰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准确来说,应该是‘非法系统宿主’。”
没想到白兰连非法系统都知道了。
阿纲无意探究白兰这神奇的信息来源。
他只是想搞清楚自己被命运所束缚的理由。
所以他安静地听白兰继续说着——
“小纲吉你应该也从你的系统那里听说过,非法系统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从平行世界攫取利益。”
“那么,你知不知道,非法系统要攫取的是怎样的利益,它们又要通过什么方式,来实现这份对利益的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