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吗?那孩子……他想要强行促成全日本人类的‘进化’。”
天元叹息着回答。
“……哈?!”
又是人类进化那一套?
难怪这家伙能和绿之王比水流搞到一起去,原来是因为他们目标一致?
“某种意义而言,的确可以这样说。”面对五条悟充满嘲讽的回应,天元摊手,“最初羂索会注意到绿之王,正是因为他听说了绿之王的理念,认为自己与对方有相似的‘理想’,或许可以成为合作者。”
“但他们的目标其实并不完全一致吧?”夏油杰皱起眉,“绿之王所谓的‘进化’是要通过解放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使全人类都拥有异能、成为异能者。”
而羂索想要促成的全人类“进化”,想必是要通过咒术师的方式来实现……
“……等等,他不会是想要将全日本的普通人都变成咒术师吧?!”
想到某种可能,夏油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天元——
“这是能办到的事情吗?!”
“有了‘进化’后的我的存在的话,就可以办到。”天元沉声道。
“因为‘进化’后的我,将不再受限于‘只能与星浆体进行同化’这一束缚,并且因为失去了肉.体的束缚,我的精神将突破肉.体的限制,变得无处不在。”
“如此一来,我的存在形式比起固定为某一个个体,会更接近于某种精神,或者说灵魂领域的存在,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与星浆体以外、并且是复数的人类进行同化。”
“开玩笑的吧……”
这下不光是夏油杰,连五条悟也不禁为天元话语中透出的名为羂索的存在那疯狂计划的一角而微微失神。
显然这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两个DK最初的预想。
“很遗憾,虽然听上去像是某种天方夜谭,但这就是羂索那孩子努力了近千年,一直想要达成的结果。”
“为此,他不惜付出极大代价,在某一任六眼降生后不久,便将其刺杀于襁褓之中。”
“……六眼?”五条悟闻言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夏油杰在听了天元的话以后率先蹙紧了眉心:“这和六眼又有什么关系?”
天元道:“我——也即是‘天元’、‘六眼’、‘星浆体’。”
“这三者之间门自有因果。”
“若无法打破这层冥冥之中的因果联系,羂索便无法阻止我与星浆体的同化——过去他就曾因为六眼持有者的‘阻挠’而失败过。”
“之前说的他不惜付出巨大代价,将某一任的六眼刺杀于襁褓之中,就是他为了打破这层因果联系而做出的努力之一。”
“那一次被他在出生后立即‘抹除’的,除了六眼,还有星浆体。”
“但即便如此,他也失败了,是么?”夏油杰。
天元点了点头:
“是。那一次赶在我必须与星浆体完全同化的时限之前,星浆体和六眼都再次出现了。”
结果就是天元再一次顺利完成了与星浆体的同化,并没有如羂索所愿达成“进化”。
“所以你是想说,现在不只是杰,连我这个最强,也因为六眼的关系被那个叫羂索的家伙盯上了?”五条悟摸着下巴。
天元颔首:“正是。”
五条悟想了想。
“不是我自己吹嘘,”他用一种平静而坦然,的确不是在刻意吹嘘,而只是在陈述某种既定事实的口吻道,“我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即使是在历代的六眼中也是最强的一个了。”
“那个叫羂索的家伙连之前的那些六眼都打不过,是什么给了他自信能搞得定现在这个身为最强六眼的我?”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
这些年来在与阿纲和禅院甚尔时不时的切磋中已经将自身的实力掌控到了极致,前段时间门更是连领域都开了,自认为对最强咒术师之名已然当之无愧的五条悟实在无法想象,羂索那家伙能想出什么阴谋诡计,针对得了身为最强的自己。
“有自信是好事。”天元先是笑着说,但接着,“她”语气重新变得严肃:“但盲目的自信,就不是了。”
“愿闻其详。”五条悟也没因为天元这乍一听闻简直像是在否定自己最强地位的发言发怒,而是歪了歪脑袋,做虚心求教状。
天元便道:
“羂索这
些年来一直在寻找特级咒物‘狱门疆’。”
“‘狱门疆’?”
“是一种只要达成发动条件,就能无视目标人物的力量,将之封印于其中的特殊咒物。”
天元答道。
“它完美地契合了羂索想要达成的全部条件——既可以封印住最强的六眼,使其无法成为他计划的阻碍,又不会将之置于死地,而让新的六眼诞生。”
“——所以某种意义而言,只要能将你封印进狱门疆之中,天元、星浆体与六眼之间门的因果联系,就算是被打破了。”
“诶~~~”
明明是在说着生死攸关的严肃话题,五条悟却半点紧张感都没有的样子。
他单手支着下巴,甚至有些懒洋洋地问了句:
“那他找到了吗?”
“那个什么‘狱门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