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没文化没素质?
光有张好看的脸,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裴铮:“看到了吧?看到了还不走?我们一家团聚,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护士被裴铮不客气的态度气到,娇声娇气朝裴寂安撒娇,“首长~他们欺负我。”
裴铮:“……”
裴寂安放下手里的书,淡淡说:“小张,我儿子哪点说得不对欺负到你了,你说说看,说得有道理我代他向你道歉。”
护士:“……”我姓王!不姓张!
更令王护士绝望的是,这位裴首长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长一段话,为的是维护他儿子。
她能说什么?说我想留下来,你儿子赶我走?
还是说你儿子对我态度恶劣?
护士神色勉强。
见护士语塞,裴寂安接着说,“如果你觉得我儿子说得对,请出去吧。去跟院长说,小周明天回来,不用再找人替他班,张护士也不必来了。”
裴铮得意洋洋看着护士说,“听到了吧?不用你照顾,赶紧走赶紧走。”
王护士的脸像打翻的调色板,五彩斑斓黑,到这会儿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心疼起请护士长吃了三顿国营饭店的钱,想发脾气又不敢得罪这一家人,瞪了裴铮一眼,灰溜溜离开了病房。
“爸,你真行,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嘴巴这么厉害?”裴铮向裴寂安比了个大拇指。
陆浓从护士撒娇那里开始就双手抱胸,作壁上观,看着事情的发展,她当然能看出护士的敌意,女人都明白这种敌意。
好家伙,她在家里担心他的安危,裴寂安倒好,红袖添香,艳福不浅,呵,顺便发展一段感情,借口都找好了,失忆嘛。
陆浓恶狠狠地瞪着裴寂安,直到护士离开也不放松。
裴寂安不动声色回视陆浓。
裴铮看看
亲爹,又瞧瞧后妈,一个脑袋两个大,该怎么解释这复杂的关系?
“咳咳,”裴铮咳嗽两声,“爸,我是你儿子裴铮,你能接受吧?”
“看出来了,”裴寂安指尖轻点椅子扶手,一副大佬坐姿,“你长得很像我。”
裴铮松了口气,又指指陆浓说:“爸,她叫陆浓,是你的妻子,你能记起她吗?”
裴寂安再一次和陆浓对视,他看着瞪圆眼睛的陆浓,心情不知为何变得很好。
真奇怪,从第一次和她对视开始,心脏就不受控制的跳动,裴寂安再一次克制住想要伸手捂心脏的想法,任由心脏剧烈跳动,直至它平息下来。
“叔叔,我是沈既明,是裴铮的朋友。”沈既明没叫裴铮姑父,而是以裴铮朋友的身份自我介绍。
裴铮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挺圆滑。
裴寂安对沈既明点头示意:“你好。”
“对了,”裴铮突然说,“我还有点事忘了问医生,爸,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
他朝沈既明使眼色努努嘴,沈既明欠身说:“对,我和裴铮一起去。”
两人结伴走出了病房,房间里只剩下陆浓和裴寂安两个人。
裴铮和沈既明一走,陆浓就撇开头,走到床边陪护的凳子上坐下,不看裴寂安。
裴寂安凝视着陆浓的侧脸出神。
待到陆浓转头看过来时,他低下头翻看手中的书看。
陆浓见他竟然在看书,又生气又失望,生气这个人还有心情看书,失望于他对自己的态度和刚见面时差不多,冷漠疏离。
陆浓受不了病房里的安静,起身走出病房冷静。
虽然她知道裴寂安失忆了,对她态度不如从前很正常,但真正面对时,还是令她难以接受。
走到离医院很远的花园里,陆浓踢飞脚边的石子,一屁股在到长椅上,撑着下巴开始想办法。
医生说裴寂安虽然是暂时性失忆,但说不好什么时候能想起过去,说不定明天就会恢复记忆,也说不定这辈子都回复不了记忆。
做最坏的打算,如果裴寂安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她该怎么办?
陆浓咬咬牙,太不甘心了,凭什么裴寂安心安理得忘记?
留她一个人记着他们的过往?
陆浓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说,说完后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话说了出来。
一阵清风带起,她身边的长椅上多了个人,陆浓转头,就见裴寂安坐在她身旁,轻轻说:“如果不甘心,就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告诉我,或者再来一次。”
陆浓:“……”
“老色批!”
裴寂安:“??”
陆浓看着神色不解的裴寂安,恶向胆生,好啊,不是说要再重演一遍吗?
她翻身趁裴寂安不备,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环着裴寂安的脖子,“啾”的一口亲到了裴寂安嘴上。
裴寂安浑身一震,想拉开陆浓,谁知陆浓像是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低头咬住他的喉结。
这下子裴寂安彻底震住了,僵硬着身体,进退不得。
林间鸟鸣啾啾糯糯,树荫遮挡住了外人的视线,春风轻抚发梢,远离喧嚣的长椅上,英俊出色的男人以环护的姿势抱着美丽的女人。
树上的鸟儿急匆匆转过身去,单身鸟最烦秀恩爱。
陆浓松开嘴,“哼”了一声,说:“不是说讲给你听吗?你要想听我慢慢细说啊,你想重来一次,也可以,奉陪到底。”
裴寂安:“……”他这个妻子,似乎很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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