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走了虞珩手中剩下的银子, 纪新雪没急着查坑公主府银子的罪魁祸首,马不停蹄的去看虞珩着人去附近采买回来肉、菜账册,
他粗略的翻了几页账册, 只看仍旧让他记忆犹新的鸡蛋和羊。
每枚鸡蛋五文, 每只羊五两银子。
相比公主府第一日宴客时采买的价格, 鸡蛋贵了接近三倍, 羊贵了五倍。
虞珩觑着纪新雪难看的脸色, 小心翼翼的猜测,“贵了?”
纪新雪深吸了口气,勉强保持心平气和, “你是派谁去采买?”
错的不是虞珩,是胆大包天给公主府设套的人。
虞珩立刻答道,“我的亲卫和安业县衙的司簿。”
“呵。”纪新雪闻言, 心中对虞珩的埋怨更少。
对虞珩来说,能想到不用公主府的人,去安业县衙借人,已经算是对银子上心的表现。
若是安业周边的商人已经对安业之事有所耳闻, 见到虞珩的亲卫和安业司簿去采买时故意加价也只是商人逐利的本性而已。
纪新雪能理解虞珩的亲卫和安业司簿先用稍高的价格采买正紧缺的东西稳定民心, 多花的那点银子不值得他或虞珩留下‘以势压人,强买强卖’的恶名。
账册上皆是鸡蛋、羊、猪、鸡、鸭、鱼等安业内最紧缺的东西, 只要将这些东西稍作整理, 以合适的价格放出,就能让安业内持续增加的物价逐渐恢复。
至于这批卖贵的东西究竟是不是被坑,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计较。
纪新雪稍作沉吟, 对站在角落的晴云道,“去叫霍玉和林蔚来。”
当务之急,除了稳定安业民心, 还要避免损失继续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