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阳县令甚至痛哭流涕的说他亲眼看着上任丰阳县令因为不愿意与商州刺史同流合污处处不顺,不仅被陷害的丢官,全家都被连累的变成死奴。
随着张思仪从袖袋中拿出的文书越来越多, 商州刺史始终完美的反应终于出现裂痕,他开始下意识的躲避纪新雪和虞珩的目光,脖颈上隐约有青筋蹦起的痕迹,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硬。
因为低头的力道越来越大,商州刺史的发际线已经有血迹渗出,他本人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头皮上的疼痛,脸上丝毫不见痛苦。
商州刺史的失态只持续了一小会,甚至都不够张思仪从头到尾的念完一本文书,很快就恢复‘正常’,他突然开始疯狂挣扎,“我没有!我不知道!这是诬告,诬告!”
金吾卫想起纪新雪交代他们不能让商州刺史自杀或重伤的命令,不得不放开对商州刺史的挟制。
他再不松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疯狂挣扎的商州刺史可能会伤到脊柱。
突然获得自由的商州刺史立刻扑向纪新雪,嗓音嘶哑凄厉如泣血,“公主,臣冤枉呐!”
此时的商州刺史披头散发、满脸狰狞,泪水混合着从发际线留下的血水,身上的衣服早就在疯狂挣扎的时候散开,看上去就像是已经在牢狱中住了几十年被彻底关疯的罪人,再也不见一炷香前从容不迫的士大夫模样。
面对商州刺史的恶鬼扑食,纪新雪下意识的退后半步撞在距离他极近的虞珩身上。
虞珩立刻单手揽住纪新雪的腰,“不怕,他过不来。”
话音未落,金吾卫已经蹲下抓住商州刺史的两只脚踝后拉,让商州刺史只能徒劳的向前用力,无法移动半分。
纪新雪抱紧翡翠球,因为始终捧着翡翠球的手和一直被虞珩握在手心中的手温度相差极大,下意识的转动翡翠球想要平衡两手之间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