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海域处在璃月和稻妻之间。”
奥罗巴斯如此介绍道。
随着奥罗巴斯的介绍,他们脚下的海面中海水分出一道阶梯带着他们盘旋升高。
“这个方向是璃月。”
久夜顺着奥罗巴斯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了遥远的海平面上一些起伏的山脉。
看着这不同于白夜国的景色,她饶有兴趣的接着问了下去:
“就是你经常提到的那位贵金之神所治理的国度?”
脸上还带着柔和笑意的奥罗巴斯骤然间沉默了,隔了几秒后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指向了身后:
“这边便是稻妻。”
久夜有些微愣:
诶……不介绍介绍你最初的落脚点璃月吗?提到贵金之神就真的让你如此膈应吗?
虽然满心吐槽,但久夜还确实顺着他的话转移了视线。稻妻的位置距离这片海域较璃月要近一些,所以久夜还能隐约看见远方几岛的轮廓,而伴随着奥罗巴斯的解说,她便明白了远方那座看起来最高的那座岛屿正是鸣神所在的鸣神岛。
提起鸣神,奥罗巴斯就没那么大的意见了,甚至还能就鸣神的性格做一番简单的评判:
“我对鸣神了解不多,我们仅在海上有过短暂的交手,那次短暂的交手来看,鸣神是位将武艺磨炼极致的武直之神。”
久夜仔细的观察奥罗巴斯的脸,发现在提到鸣神时他的神态半点儿都没有变化,似乎对过去败于鸣神之手这件事已经看开了。
奥罗巴斯看着远方看起来发展繁盛的稻妻主岛,正有些思考白夜国的以后的发展,回头时猝不及防对上久夜专注看着他的目光。
此时太阳已经逐渐下沉,霞光呈现出一片暧昧的色彩,面前的人之子美丽无暇的面容被这样的霞光晕染得明媚了许多,她澄粉色的长发在晚风之中晃动时似乎也染上了霞光的光彩,也许还更甚。
奥罗巴斯对视着久夜的眼睛,直到看见对方眼眸中自己的倒影逐渐放大,他才惊觉距离被不由自主的拉得太近了,近到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而她的身体似乎也因为这被拉得
太近的距离而略微僵住了。
奥罗巴斯注视着她的双眼,以及她眼中映着的自己,他此刻本应该拉开距离的,但他就像被什么吸引了一样无法移开目光也无法在此刻自主的拉开距离。
甚至于还发散思考起了一个问题。
于他而言,人类是需要引导的子民,对人的“爱”是从他诞生之初就铭刻在他灵魂之中的东西。他爱他的子民,是对于整体的仁爱而非对于个体的偏爱。
久夜身为人之子,他自然也会爱她,但她并非他的子民,所以这种爱与对子民的爱是不同的。
【那么,我对你抱有的是什么样的爱?】
给予对方独一份的偏爱与想要对方见证自己的所有这样的感情,是什么样的爱呢?
奥罗巴斯如此思考着。
…………
久夜这是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奥罗巴斯本体确实是蛇这一点儿,被那份温柔平和的神性完全掩饰住的攻击性在此刻完全暴露了,那双妖异的蛇眸此刻注视着她的时候使得她有种被完全锁定的错觉。然而他透出的那份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气质有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感,越是危险就越是动人。
就好像诸神赐予潘多拉的魔盒,越是不让打开就越是好奇里面有什么。
因为靠得太近,所以久夜便注意到了奥罗巴斯脸上的变化,她发现他的眼角下似乎多了几片细小的蛇鳞,宝石般的蛇鳞在霞光之中折射着绚丽的色彩,像是用作点缀的钻石。
久夜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抬手摸向了他眼角下显露出的蛇鳞,然而在指尖刚触及蛇鳞的那一刻,她看见他银白的眼眸中本就是竖立的赤红瞳孔几乎收缩成了一条线,与此同时她的手腕被抓住了。
她的手正触碰着他眼角的细鳞,而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使得她的动作维持在了这一刻。即使抑郁消沉也不曾失态的神明失态了。
对视时的温度似乎变得又高了几分。
奥罗巴斯握着她的手,以她的手遮住了自己过分妖异的双眼,也遮住了眼角下的显露出的蛇鳞。在遮住了眼睛后,他身上那份带着攻击性的危险气质似乎消退了几分。
久夜只能看见他唇边微笑起的柔和弧度:
“你的旅途不会止步于此。”
“但无论如何,白夜国之中始终有你的位置,你对于白夜国的贡献将被永远铭记,”
“如果感到疲惫,这里亦可以成为你的停歇处。”
“以我奥罗巴斯之名,向你承诺。”
誓言之神对她立下誓言,他握着她的手自他双眼之上移开往下,最终落于他唇边。一个温柔的吻落下,仿佛印章一般刻在她的指背上,灼热得仿佛在铭刻誓言的指环。
“我的见证者,我的偏爱,我的……”
这一次,他没有遮盖的双目不带半分隐藏的看向了她,轻吐出了后面的话语:
“……私欲。”
从一开始的陪伴到希望她参与自己的故事再到现在……这确实是私欲,他对她是私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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