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江鉴之的目光两人看去,就见不远处站了一个男生。
长得还挺好看,就是头发,嗯……进实验室的话会比较麻烦。
林教授疑惑,和朱俊良对视一眼,问:“江教授认识?他新带的学生?”
朱俊良茫然摇头:“……不知道啊。”
江鉴之往前走了几步,原地打转的戚白终于弄清楚方向,他没瞧见江鉴之,长腿跨上自行车,一阵风似的,风风火火地朝另一边骑着车走了。
连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江鉴之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朱俊良疑惑上前:“怎么了?”
“……”江鉴之收回目光,重新走了回去,淡淡开口:“没事。”
林教授&朱俊良:……?
气氛莫名尴尬,为了活跃气氛,朱俊良说起下周艺术系举家搬迁来他们兰溪校区的事。
朱俊良开玩笑道:
“艺术系经常举办各种晚会节日,听说还请了本校优秀的毕业生回来设计,以后咱们校区就热闹了。”
江鉴之如今实验正到最关键的时候,和他的实验比起来,即将迁来的艺术系在他心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至于什么优秀毕业生,他更是丝毫不在意。
习惯了江鉴之在这些事上的冷淡,朱俊良对着林教授一耸肩,光明正大说坏话:
“江教授真是一如既往无趣。”
林教授深以为然点头,认为和江鉴之的老成比起来,他好像都年轻了。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人到中年。
他好歹都有微信会发朋友圈呢!
年过半百的林教授:骄傲挺胸.jpg
***
辗转找到地方签了合同后,戚白被人带着去见了其他几位设计者。
大家都是从南大艺术系毕业的,都是他的师兄师姐,最大的一个已经四十多岁了。
只有他一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
院方让大家自由发挥,没定框架设限,但戚白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法,为了使整体和谐,正式动工之前,还有很多细节需要讨论。
等戚白从兰溪校区离开,到家就有些晚了。
小区内万籁俱静,只有零星几家亮着灯,戚白心里想着绘画设计方案,进单元楼前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十九楼江鉴之家阳台的灯刚好亮着。
这么晚还没睡,江先生好像每天都很忙。
戚白思忖江鉴之他们这一行是不是客户随叫随到、不存在双休之说,走出电梯就看见他心里念叨的人站在自家门前。
除刚来那一次,两人就没见过面,虽然住楼上楼下,但互不打扰,从来没有串过门。
因此看见江鉴之,戚白短暂地愣了一瞬,快步上前:“江先生?”
江鉴之听见声音转头,在戚白疑惑的注视下,语气平静:
“你厨房的水管可能坏了,”
戚白:“……?”
江鉴之从不废话,戚白开门的时间,已经搞清楚来龙去脉:
江鉴之家厨房的天花板今晚突然开始漏水,对方便找上了他这个楼上住户。
要是他家天花板也漏水,就得去找21楼的住户。
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江鉴之就联系了物业,但现在太晚,维修人员到场还需要时间。
开门后戚白径直往厨房走,走了几步见江鉴之站在玄关处没动,转身看他:“怎么?”
江鉴之望着他眼睛:“没换鞋。”
戚白下意识回:“我家没有新的拖鞋。”
“……”江鉴之忍不住提醒:“你没换鞋。”
戚白一个人住,他没养宠物,不在家里赤脚打滚,所以地上看着干净就成了,进出不一定要穿家居鞋,没那么讲究。
戚白摆手表示没事,随后大步流星的往厨房走。
江鉴之:“……”
在实验室待久了,向来爱洁的江教授不太赞同戚白的洒脱,但也没说什么。
进门后,看见沙发上堆满的衣物和餐桌上没拆的快递盒时,江鉴之向来古井无波的双眼,瞳孔都缩了缩。
江教授本能拧眉。
戚白皱眉甩着手中的水出来:“水管破了,我刚关了总闸……”
抬头见江鉴之脸色略复杂,看自己的眼神也一言难尽,戚白愣了愣: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