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和你一样闲?”琴酒瞪了他一眼,拿着一份打分表给他看,语气不善:“解释一下,这份卧底评分对比表上为什么会有波本的名字?”
“诶嘿!”迦羽凛一笑,什么都没说,但琴酒却仿佛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琴酒揉了揉发涨的脑壳,波本……波本!
他又想起了迦羽凛在美国给他看的那份卧底和非卧底的效率对比表,以后看谁工作认真直接拎起来毙了,他觉得十个里面至少有八个都死得不冤。
这个组织真的还正常吗?
“在想什么?”迦羽凛将红糖水递给了他。
琴酒凉凉扫了他一眼,真是的,把他当娇滴滴的女孩子吗?
“在想跳槽的事情。”被卧底和迦羽凛气得琴酒口不择言。
迦羽凛倒没觉得有问题,是个人看到卧底围城估计都会想着跳槽,思考了片刻问:“跳槽到异能特务科如何?以我在横滨的关系,可以给你找一个不用干活的闲职,怎么样?琴酱要不要试试看靠脸吃饭?”他笑眯眯地将头凑了过去。
琴酒将凑过来的脑袋推远,心情沉重。
“你是不是早想着要毁掉组织了?”
“没有,谁都可能对组织不利,唯独我不可能。”迦羽凛又将红糖水朝他嘴边凑了凑。
琴酒皱着眉,终于张开了嘴,明明是喝着糖水表情却像是在被人灌毒/药一样。
“我和你说过的吧?组织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
“咳咳。”琴酒被呛到了。
那种玩笑别开啊!
“这是送给乌丸的礼物,除非有天乌丸不想要了,或者他实在无可救药了,我大概才会将组织毁掉。”
“你要在组织里待一辈子?”
迦羽凛轻轻在琴酒的侧脸落下一吻,温柔地说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就算他不在组织,照样可以罩着组织,就和他以前在FBI、CIA打工的时候一样。
琴酒叹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迦羽凛的头。他很少做这样的动作,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往往是迦羽凛占据主动,从小到大都一样。
“琴酱?”迦羽凛的头微微扬了扬。
“我哪都不去。”琴酒轻轻搂着他,胸口拥挤着各种情绪,涨涨的,也暖暖的。
他不去思考了,不再去思考迦羽凛的身份、在组织的地位,他也不想再去思考如何上位、如何与他并肩,他现在就在迦羽凛身边。他被这个男人强行留了下来,逃不掉,也不想逃,他们可以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可以亲吻,也能将关系公示给所有人。
“琴酱就真的被我金屋藏娇了?”
“嗯,让你藏。”
迦羽凛幸福地和他贴了贴脸,两人的脸蛋都温温的,好贴得很。
当鹰取严男回来的时候,迦羽凛便亲自将他的东西打了个大包袱丢出门口,连门都没让他进。
“你这是什么意思?”鹰取严男皱着眉头,从门旁的小窗子他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琴酒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书,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抱歉,这里是私人领地,禁止进入。”迦羽凛将手朝门框上一摁,将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鹰取严男感到无语,之前喊他和伏特加过来装修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现在好嘛,卸磨杀驴?房子才装修好就不让住了?之前怎么就不说是私人领地?
他沉默了片刻,咬字很重:“我住在这里。”
“不,你搬家了。”
“我没有搬家。”
“你可以现在搬。”迦羽凛笑眯眯地问他:“你也不想琴酱吃醋吧?对吧?”
鹰取严男又隔着窗子朝里面的琴酒看了眼,琴酒也凉凉朝他扫来一眼,那双绿色的眼眸中沉淀着不悦的情绪。
鹰取严男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他感觉自己的上司有病,不,是组织里面的人都有病!
冰酒就不说了,整个一掌控欲十足的精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琴酒看着就是匹孤狼,主要是能看上冰酒的脑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伏特加?那家伙用眼睛看就知道是个憨憨。
波本?那么笑里藏刀的货色竟然去咖啡厅打工,还每天笑得和个小蜜蜂似的,这正常吗?
科恩和基安蒂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八棍子打不出来个屁另一个见到人头就想抢,那个疯婆子简直看所有人都像是在看带着血条的NPC。
反正就鹰取严男目前接触到的几个人没一个是正常的。
搬着东西上车后,鹰取严男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大脑冒出一个极为危险的想法。
要不还是真的叛逃了吧,真的,这组织没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