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羽凛是笑着进入警视厅的, 出来的时候则是偷偷溜出来的,哪怕他再怎么狡辩自己其实只是口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还是将他当做了危险分子,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逮进局子里面去。
这可不行!
迦羽凛有些头疼,这就是和那些警察混久了之后的弊端了, 他没办法像是吓唬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样吓唬两人, 只能选择开溜。
一辆车子停在了路边,赤井秀一慢慢降下车窗,有些好奇:“前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迦羽凛眼睛一亮,问:“你听说琴酒向我求婚的消息了?”
赤井秀一的脑袋里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呃……前几天我遇到个案件, 今天是过来这边做笔录的。”
“抱歉抱歉, 都怪我的戒指太闪了。”迦羽凛轻轻抚摸着戒圈,将上面那颗闪亮的大钻石故意对准了赤井秀一的方向。
赤井秀一:……
他总算是回过神来,朝迦羽凛露出笑容, 格外捧场地说道:“前辈,你的戒指真漂亮!”
“对吧对吧!”迦羽凛一点都不客气, 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前辈, 我到地方了。”赤井秀一望着警视厅的大门,他今天是来做笔录的。
“你说琴酒为什么突然向我求婚?”迦羽凛有些害羞地用手拍了拍脸蛋,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想要和我求婚了, 拦都拦不住。你说我们都已经这关系了, 根本就不需要搞求婚来证明什么,但是琴酒非要和我求婚, 这可真是幸福的烦恼。”
赤井秀一:……
所以说前辈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 认命地继续开车带迦羽凛兜风, 就听旁边迦羽凛滔滔不绝朝他宣泄“幸福的烦恼”。
“他还特意布置了一个求婚现场,铺满了鲜花,还准备了狗狗打算叼戒指给我,当然,中间出了一点小插曲狗狗没能上场,不过这枚戒指是琴酒亲自叼给我的。”
“你说说他,平日里看着那么冷淡的一个人,没想到在求婚上面这么上心,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大家常说的反差萌?”
“赤井,往长野开,我想去找景光叙叙旧,对,就是苏格兰。”
迦羽凛一直自说自话,半点没给赤井秀一开口的机会。
赤井秀一沉默了许久,死贫道不死道友,一踩油门车子风一般朝长野县驶去。
而此刻,琴酒正在家里招待客人。
他特意泡了一杯柠檬茶,加了十倍柠檬的那种,绝对很衬客人的心情。
卢抿了一口就放下了,这茶酸到发苦。
“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进门。”卢看着琴酒说道。
“为什么不?”琴酒递给他一块糖。
因为嘴里的酸味儿,卢立刻拆开糖纸吃掉,就听琴酒继续说。
“那是我们的喜糖。”
卢:……
平日里见琴酒总是板着一张脸,他还以为这人是块不知变通的石头,没想到心眼竟然这么坏。
“我和凛真的认识很久了。”
“时间从来就不是衡量感情的关键,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可能都只是普通朋友,有些人则可以一眼就看到自己和他共度的余生。”琴酒淡淡说道:“爱情就像是窗外的飞鸟,很多时候让人看得前却抓不着,不管是织网还是引诱,最后的结局终究是不能强求。但鸟儿也有飞倦了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它就会寻找一处落脚、造巢,一般它倦了的时候已经飞过千山万水,早已不是最初掠过的那个地方了。”
“你是说凛就是那只飞鸟,可惜他选择的也不是最初的我?”卢问。
琴酒理所当然地说道:“他选择了我。”
这是上天对琴酒少有的垂怜,往日的种种苦难,仿佛都是为了迦羽凛落入他怀中的那一刻。琴酒不知道飞鸟是否倦怠,不知道飞鸟是否还会展翅高飞,至少此刻,当迦羽凛落下的时候,琴酒拥有着他,并且不想再放他离开。
对于琴酒的幸运,对卢来说却是天大的不幸。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卢咬碎嘴里的水果硬糖,声音隐隐透出丝杀意。
“你杀不了我。”琴酒的话让卢身上的杀意更重,紧接着又补充:“你也不会那样做。”
“哦?为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比我理智。”
卢一愣。
“相比起你,我才更像是个疯子。”琴酒舔了/舔/嘴唇,露出冰山一角的狰狞。
虽然表面上卢是为了追求迦羽凛不择手段的人,但事实上,琴酒才是那个真正不顾一切也要将小鸟困住的人。
迦羽凛选择了他,所以他们才能幸福、温馨、和其他人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