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至少还活着,他根本想活着。
姜悟很郁闷:“闭嘴。”
太皇太后惊呆了:“你说什么?”
“闭嘴。”姜悟说:“出去。”
“……你,你这孩子。”太皇太后当即站了起来,外面的襄王几步窜进来,伸手扶住老人家,道:“皇祖母,您别生气,别生气。”
太皇太后气的轻,却闻襄王哀伤道:“皇兄是对您敬,又能敬几回呢?”
太皇太后哑了火。
是啊,照姜悟这个状态下去,若是能先把气死,也算是积善德了。
姜悟多看了他们祖孙俩一眼。
襄王变相在咒死,居生气。
光生气,还真的被哄走了。
门外,太皇太后道:“依哀家看,还是把殷无执弄回来,也就殷无执能让他点反应了,如今哀家被人下毒,他闻问……”
说着,觉委屈。
以前的姜悟可是这样的,管身边人什么事,他比己的事情还要上心,更别提老人家了。
襄王脸一垮,比还委屈:“为非殷无执,兄长对我也是上心的。”
“他如对你上心?”
“他打别人,偏偏就打我,还只挑旁日打,过年的时候打……就是可惜,也没给过年礼物,大抵在他看来,打就算是赏赐了。”
太皇太后犹豫:“照如今这样子看,他若真刻意挑日子打你,的确也算用心了。”
“第七十日,陛下开朝那日把大家吓坏了,谷太医说陛下是犯了心病,太皇太后准备月份带着陛下去盛国寺祈福,看能能请大师看看。姚太后被叫去了万敬宫,好几日才出来,知受了什么责罚。但因为开朝那日的事情,最近请陛下娶后纳妃的折子变多了,父亲和定南王也纷纷奏请,希望陛下早日择后,为皇室开枝散叶,相信再过几日,就会在承德殿上重点议论此事,你觉哪家女子更好?”
殷无执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在卧床养伤。
他脸『色』苍白地望着这封信,慎牵动伤口,额头很快渗出细密的冷汗。
殷无执闭了一下眼睛,撑起身子下了床,后从桌前倒了杯热水饮下。
门外传来动静,男子驱动轮椅来到他门前,道:“是说让你下床,怎么听话。”
“齐王殿下。”殷无执欲要行礼,他挥手又在椅子上坐下,道:“可什么消息?”
齐王握着佛珠,被人推入室内,道:“廖文,你说。”
“马匪如今已经全部被擒,部是边境百姓,一部的确是训练素的赵国军队。”他说罢,将一副蒙面人的画像放在殷无执面前,道:“只是未过这样的人,属下愚,单凭一双眼睛,根本可能找到此人。”
殷无执静静看着那双眼睛,很久没说话。
齐王道:“谁能想到,只是一双眼睛,世子殿下居顾『性』命追入敌境,还因此落下重伤。”
殷无执:“王爷认为臣担心多余?”
“那倒是。”齐王道:“只是论怎么看,这双眼睛的主人,威胁到我大夏。”
殷无执沉默地卷起了那张纸,思考片刻,道:“臣准备今日回京。”
“等左侍郎的消息了?”
“如今马匪之事已经落定,我要回去问询陛下,如处理两国纠纷,事关重大,若无意外,可能需要开战,王爷……”
齐王失笑:“看来本王要早做打算了。”
他说罢,又瞥殷无执:“你此前还闹着一定把这双眼睛的主人揪出来,看清他的全貌,怎么这会又急着要回去,可是京中发生了事?”
“没。”
“你的伤……确定可以赶路?”
“小伤,碍事。”
齐王命人给他带了伤『药』,被推着离开时,又道:“陛下那边……”他顿了顿,又道:“罢了。”
殷无执道:“我会替王爷向陛下问好。”
轮椅上轧在地面的声音远去,一声轻笑传来:“还是要坏他心情了。”
又在拐角处忽停下,齐王懒懒道:“殷无执。”
“?”
“你要小心。”他意味深长地说:“宫里鬼。”
轮椅转出回廊,齐地阳光热烈,齐王半眯着眼睛看了眼天空,道:“咱们多久没过雪了?”
“几年了。”
院内刮起了一股风,齐王悠悠道:“你说,殷无执能活多久?”
“……”他身后的人扯了扯嘴角,道:“希望世子殿下吉星高照,陛下万事顺心。”
“希望本王生之年,能再一次关京的雪。”
奏请姜悟纳妃的折子的确收到了少,但他一个没看,陈子琰也就没说。
但果如陈子琰所料,开朝久,这件事在承德殿上开始探讨。
姜悟端正地挂在轮椅上,听着他们讨论来讨论去,只说要纳妃,也没说出来究竟要纳那家女子。
难在朝堂上长长地说了一句:“尔等必担忧,朕已后位之选。”
姜悟说罢,想到娶妻那样繁琐,又点后悔。
但话已经说了出去,这个皇后他早晚娶,早晚,早晚拜天地。
……可恶。更想娶了。
前一句还只是欢喜,到了下一句,就又变成了高兴。
他丧丧地说:“就娶秋尚书家长女,秋无尘。”
此话一出,承德殿整个炸开,接着,整个关京沸腾了起来。
天子,居要娶秋无尘!哪个秋无尘?当是姜元太子的妻子秋无尘!
那是他寡嫂吗?
天哪,昏君无,败坏纲常,无耻之尤,委实该死啊!!
当晚,姜悟梦到己被全国人架着推入了火葬场。
火把嗤地燃烧起来,将他的血肉皆焚为灰烬。
人生极乐,莫过于身死魂消,湮灭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