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绯红从两颊一直蔓延至鬓间, 兼竹撑在身后的胳膊打着颤,几乎支不住。
怀妄呼吸一重,瞳底如夜色深沉。他的手还覆盖在薄鳞之上, 兼竹赶紧抖着唇摁住怀妄, “不摸了,不摸了……”
下一刻,腕间就被“啪”地反手扣住。落在头顶的声线克制低哑, “我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兼竹面上烧热, 陌生的感觉还在体内肆意横行。他尽量稳住凌乱的呼吸, “你…先出去。”
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 怀妄垂眼看来,“我出去?”
急促沉乱的气息扑上来, 兼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自己被激起了异样的感觉,而怀妄就在一旁看着。
况且两人的关系今日不同往时,之前老夫老夫没羞没臊, 耕个几天几夜就完事, 怀妄现在又不能耕他,还在这里旁观他如何不上不下。
兼竹便抖着手去推他——刚触及怀妄身前, 他就被猛地拉入一个密不透风的怀抱。他低呼一声,“怀妄…!”
“嗯。”怀妄低低应了一声。灼热宽厚的手心握上了他的后颈, 手掌整个包裹,似是一种无声的占有。
兼竹心头跳得厉害,他感觉贴在自己颈侧的指腹动了动,却要在进行下一步时刹住了——像是在顾忌什么。
是在顾忌什么?他不知道。他这会儿脑中一片混沌,根本不敢动, 怕一动就是骚动。
怀妄就这样紧紧锢着他, 没有乱动。
良久, 方才那一瞬汹涌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怀妄松手起身,哑声道,“我一会儿回来。”
他说完转头朝殿外走。
路过屏风时没注意,撞得那屏风“哐啷”一歪,怀妄却头也不回地仓促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