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后半句,付臻红这才点头:“好,那你去做吧。”
武植做糯米糕的速度很快,没用多长时间他就将糯米糕做好了。将白糯糯的小糕点放在盘子里,武植走出厨房,对正拿着一本书看起来的男子说道:“糯米糕放在里面的,我先出去了。”
付臻红头也没抬,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武植也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门。
武植离开之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付臻红一人,他坐在桌旁看着手中的书册。
武植买回来的书册画本类型很杂,付臻红手中的看得这本书册,名为———汴洲赋。
书里的内容主要讲得就是汴州的首都,也就是东京的一些风土明情,当然,这其中也写到了某些王公贵族与庶民百姓之间,所发生的无伤大雅的趣事。
他所身处的这个世界,算是北宋末年时期的平行世界。
这个时代,书画家盛行,文人墨客皆是。
看到这书中关于东京的一些绘画,付臻红不免想到了那位居住于东京的、画出了清明上河图的北宋名画家张择端。
在付臻红所了解到的信息里,这位北宋末年著名的画家,身份成迷,史书上没有任何相关记载。张择端连同他的著作清明上河图,也只有一个85个字简单概言。
虽然他这是平行时空,但若是能见见这个世界里的张择端,倒也是一件趣事。
在付臻红将汴洲赋看到快一半的时候,时间已到了晌午。
付臻红放下书册,去厨房吃起了武植给他做得糯米糕。这糯米糕的味道比付臻红想象中的还要好,软糯可口,甜而不腻。
吃完糕点,付臻红又继续看起了书。
临近酉时的时候,屋外变得有些嘈杂,有几个人整在外面谈论着什么。
付臻红的听力很敏锐,即便隔了一堵墙,他都清楚的听到了这几人的谈话————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宋蝶自杀了!”
“宋蝶?是哪个宋蝶?”
“还能是哪个宋蝶啊!就张员外家那个和潘金莲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
“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听说了张家的另一件事。”
“噢?什么事,你快说说,别卖关子。”
“就是张员外的那位嫡子张越周,一直闹着要来见潘金莲,都被禁足了都还想着翻墙!”
“你们说潘金莲到底对张家那对父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啊,怎么把那父子俩迷得团团转的!”
“当然是因为潘金莲长得漂亮啊!”
“这漂亮能当饭吃吗?”
“这你就就不懂了,人大户人家又不愁吃穿的,想得……”
后面的话付臻红没有再听,无论是宋蝶,还是张员外一家,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武植走之前,说得是日落左右回来,在酉时过半的时候,消失了几个时辰的武植推开门,从外面走了回来。
他置办了很多东西,包括安装软榻的木板。
付臻红注意到武植的手背上有些擦伤,后背处也有着深浅不一的划痕,有些位置衣衫布料都划破了。
武植察觉到付臻红的目光,他相应的理由都想好了,但对方却并没有询问缘由,甚至连提都未提,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这一刹那间,武植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潘金莲的漠视,还是该什么。
付臻红说道:“我等着你把软榻搭好。”
武植应了一声,将叠放在一起的木板抱上了楼。
付臻红紧随其后。
花了一些时间,武植将软榻搭建好,末了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新垫子,用买好的工具裁剪好垫子的尺寸,严丝合缝的铺展上去。
等做完这些之后,时间已经是快到戌时。
在武植准备去做晚膳的时候,付臻红叫住了他:“你的身上的伤不处理一下吗?”他背靠着门语气淡淡的问着。
话落之后,不等武植回答,付臻红又说道:“你去打一盆水来,后背的伤口我帮你处理。”他的语气依旧是淡然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透出了一种隐约的、不容拒绝的强势。
武植回头,他看向付臻红,面具下的双眼犹如仲夏夜里那一片深邃漆黑的苍穹,明与暗的光影在他眸底闪烁。:
付臻红抬了抬眼皮,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带着伤做饭,我怕会影响饭菜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