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的人像是要将未喝酒的人也弄醉。
付臻红的身形微动,想要避开,但就是这一下,却似乎激起了武植的情绪,让他的攫取变得更炽|热悱|恻。
甚至于,下一秒,武植直接手臂一扫,将桌上的酒与面具扫到地上。“嗙”得一声,酒壶与酒杯落在地面,发出了碎裂的响动。
紧接着,武植一个用力,把付臻红直接悬空抱起,放在了桌面上。
这下,付臻红坐在桌上。
武植站在桌前。
两人的高度差也因此有了对调。
原本是武植的视线更高,而现在,付臻红看向他,需要垂眸。
因为方才的亲吻,付臻红的双唇变得有些红有些肿,在这略显昏暗的房子里,这如花般娇美的唇泛出了漂亮的色泽,像是灼灼开放、等待着折枝的海|棠。
或许是因为醉了,又或许是因为思绪还很清醒。武植褪下了平日里的一些伪装,展露出了较为真实的自己。
他握住付臻红的双手,让他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又将手放在了付臻红的后颈,略微用力,将他往下一带,强势的让付臻红的唇碰上他自己的唇。
然后他就这么贴着付臻红的唇,语气低低的说道:“夫人,你背着我与其他人见面,举止亲密,暧|昧不明,你说我如何惩罚你?”
虽然是用着疑问的字句,但是武植却并没有等付臻红的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既然我们成了亲,那便做成亲之后该做的事吧……”
说到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武植的声音变得越发的沙哑和低沉,就连呼吸,也比方才更显粗|重了一些。
随后,武植将付臻红横抱起来。
从一楼的桌上抱到了二楼两人的房间里。
房间门被合上,窗户是紧闭着,屋内的灯也没有点燃。
这环境比之一楼,还要更暗。
付臻红被武植抱在了床榻上。
武植的膝盖抵着床榻边缘,手臂撑在付臻红的身侧,他就这么看着他,喉结滚动,缓缓说出了一句:“我想仔细看看你身上的莲花刺青。”这话,自然不会只是单纯的看。
这背后所代表的深意,武植知道潘金莲懂。
付臻红静默,他看着武植,似在思考着,精致的眉眼透出了一种惑人的诱|色。
武植道:“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说这话时,他面具下的脸沉了下来,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涩莫测的冷光。
付臻红抬了抬眼皮,没有直接回答武植的这个话,
而是问出了一句:“你是醉,还是未醉?”
武植回道:“醉了,亦未醉。”
付臻红伸手,想要去取武植脸上的面具,却在指尖快要触及到面具的时候,被武植握住了手腕。
付臻红道:“我想看。”
武植回他:“到了汴京,我就取下面具。”说完,武植将付臻红压在了床榻上,他看着付臻红的眼睛,“别转移话题。”他说道:“背着我同其他男人私会的你,该受到惩罚。”
付臻红抚上武植的后颈,手一拉,让武植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处。他微微偏头,就着这个姿势,将唇贴到武植的耳旁,好整以暇的问出一句:“你待如何惩罚?”
武植一口咬了一下付臻红的耳垂,说出了三个字:“弄|疼你。”话落,他便再次吻上了付臻红的唇。
而他的双手,则是压住了付臻红的双手,掌心与付臻红的掌心相贴,五指紧扣在一起。
床榻上的帘幕被放了下来。
伴随着衣衫被解开的窸窣声响,旖旎的氛围在屋子里萦绕开来。
……………
另一边。
县衙内。
原本打算这月中旬再动身去汴京的武松,在受到友人的第二封来信之后,决定提前出发。
恰好今日正式他休假之日。
他提笔回信,寄出去之后,又辞去了衙役一职。
接下来,只需要回家收拾行囊,预计明日一早便可动身离开。
这么想着,武松也不再耽搁,加快速度往家的方向走去。
没用多长时间,武松就走到了家门口。他打开门,在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之后,脸色骤然一变。
以为是家里出了事的武松,第一反应就是上楼。
然而等他快速走上楼,走到窗口的时候,屋子里传来的声音让他的脚步猛然顿住。
那是一种很轻的低唔,带着几分压抑,几分克制,几分轻微的沙哑,像是在承受着什么。
虽然这声音穿过窗口,落到武松的耳朵里后已经是非常模糊,但是武松依旧一听便辨别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他的嫂嫂潘金莲。
这声音让武松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让他感觉像是吃了最粘稠和浓甜的浆果,浆果入嘴,然后缓缓融化在了他的喉间,让他的喉咙变得烧渴。
除此之外,这声音穿透他耳膜的时候,还平添了一种莫名的痒意。
武松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耳朵,想缓解这份痒意,却发现的耳根发烫得厉害,像是要将他的手都灼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