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千夜原本只是打算浅浅的眯一下,没有想到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六点了。
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可荒野千夜记得在他离开之前,那个窗帘是大开着的,他睡不着的时候总是喜欢开着窗,感受着风吹进来的感觉。
家里的人不可能会轻易的动荒野千夜的东西,毕竟他们都把荒野千夜当成主人,对着荒野千夜颤颤巍巍的,根本就不可能做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
那么唯一能够做这件事情的就只有赤井秀一了。
想到昨天晚上他热血冲上头把赤井秀一带回了家,荒野千夜就开始思考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被什么给冲昏了的头脑,否则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是又一思考,荒野千夜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赤井秀一出事而又不管。
正如赤井秀一所说,他们以为分开以后,那些习惯就已经不是再是习惯了,可是一切的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荒野千夜不太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跟赤井秀一说的一样,赤井秀一困于那些习惯之中,荒野千夜也一样困于那些习惯之中。
那么唯一可以后悔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荒野千夜会在赤井秀一的面前困得那么自然了,明明在别人面前的时候,荒野千夜还是存在很多得警惕性的。
荒野千夜啧了一声,这一切都是因为赤井秀一每次都在若有似无的靠近她,一寸一寸的攻克他的领地,导致荒野千夜都已经习惯赤井秀一的触碰了。
总的来说,还是赤井秀一的问题。
不过现在不是跟赤井秀一扯这个的时候,荒野千夜一键切马甲,他在警校的暴动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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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低沉。
组织的卧底陆陆续续的接到了上头的电话,约好了要在天台见面。
虽然说他们都不太清楚为什么突然间会有这么一个会议,但是上层领导的命令是绝对不容置喙的。
但是等到了以后,他们却没有看见一个所谓的人存在。
几乎是到了的第一瞬间,就有人发现了这是一场鸿门宴,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上层领导的命令,只不过是被人算计了而已。
还好他们提前的放了一个心眼,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直接齐聚在了天台,在天台下面还有一批人准备接应他们。
领头的卧底直接吹了一声哨,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在听到了哨声以后,下面的人就会直接的冲上来,帮他们解决上面的困难。
并且在来之前,为了让上面的人有一个心理准备,他们会同样发出一声哨声。
可是在上面的人说了哨声以后,久久都没有另外的一声哨声响起来,登时,无限的恐慌直接在上面的人心中升腾起来。
不会吧?在他们分别之前,下面的人都好好的,不会就在这五六分钟之间,他们全部都被拿下了吧
在这个警校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存在啊?
他们猝不及防的想起那个时候叫做琴酒的上司,命令他们在警校里找到那个在危难的时候朝他开枪的人。
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继续搜寻了,因为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人,等到了现在的时候,他们都感觉那个只不过是一场很大的意外罢了。
直到现在,对那个人的恐慌才重新的升腾起来,哪怕是组织的高层都没有躲过他的一枪,如果说他现在真的在这里的话,他们岂不是一个人都活不下来?
恐慌直接在所有人的心头升起来,刚刚还稍显的平静的人群,现在都忍不住的左窜右窜,想要快速的离开这个现场,又不敢真的就这么走了,他们所有人都凝聚在一起,还算是一股不小的战斗力,如果分开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毕竟能够被派到这里来的人,都不是那么强大的人。
领头的那个人试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人,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就出现在这里……”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面前的有一个人颤颤巍巍的指着他的身后,哑然说:“你,你身后。”
领头的那个人回头一看,在天台的围栏上,看见了一个人。
银色的长发在身后轻快的飞舞,猩红色的眼眸宛如最纯粹的宝石。
在警校里一直都以废物为名,在三个月前因为一场意外而沉睡的荒野千夜穿着纯白色的衬衫,轻飘飘的从栏杆上一跃而下,笑意盈盈的问他们道。
“你们是在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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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木日在听到荒野千夜的计划的时候,脑子里只闪过了四个字。
那就是太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