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自从上次蜀山剑派山门前裴献剑尊和松照道尊对她一口一个鱼儿、鱼儿徒弟,蜀山剑派的弟子们有样学样,也口口声声称呼她鱼儿小师叔了,一点都不敬师叔!
没大没小!
“这酒席自然该我来掏钱。”留白说道,说道这里他脸上神色便有些黯然,他没想到他引以为知己的朋友,会因为灵石而陷害他入狱。
“我是师叔,我来请客。”南嘉鱼摆出辈分道,见留白还是一脸不赞同,“留白师侄你真不必客气,不瞒你说,其实这灵石都是我师父给我的。”
“我不是琴道赢了陈煜吗?我师父倍觉有面子,听说他还特意写了封信去给妙音阁的琴尊,狠狠地炫耀了一把,顺便嘲讽了下妙音阁的琴修,气的琴尊写了足足三大页信纸骂他。”
说到这个南嘉鱼就无语,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因为裴献剑尊在收到琴尊寄回的骂信之后,直接拆开看都不看一眼丢给南嘉鱼,让她拿去烧了,还说……
“反正他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我早就听厌了。”裴献剑尊不以为然道,“烧了吧,不用看我也知晓他信上说了什么。”
南嘉鱼:……
就很无语。
师父,我给说,你这样真的会被打的!
裴献剑尊会不会被打,有没有人能够打到他,现在还没人知道。但是南嘉鱼马上就要被打了,这也是托了裴献剑尊的福。裴献剑尊那封寄给妙音阁琴尊的信,不但狠狠炫耀了一把自家弟子还顺便嘲讽了一顿妙音阁的琴修,你们琴修不行啊,修行这般多年还不如我徒儿,知道我徒儿学了多久的琴吗?不到三个月!就能完胜你们妙音阁琴修,你们不行!
气的琴尊当场就撕了信,喊来妙音阁的阁主对着他狠狠骂了一通。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妙音阁阁主:……
裴献你大爷的!
从琴尊这里挨了一顿狠骂的妙音阁阁主回去之后,将座下的徒弟们叫来,狠狠骂了一通!
“你们还不如裴献那只学了三个月琴艺的徒弟!”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徒弟们:……
裴献你大爷的!
从妙音阁阁主这里挨了顿狠骂的徒弟们回去将他们徒弟叫来,狠狠骂了顿。
徒弟的徒弟们:……
裴献你个大爷的!
总而言之,不到一天,整个妙音阁都知道裴献写信前来挑衅,说他们妙音阁满门琴修不行,修行琴道多年还不如他那修行了三个月琴艺的徒弟,你们琴修不行啊!
妙音阁琴修们:……
这能忍?
岂有此理,奇耻大辱!
裴献的徒弟是吧?
我们记住你了!
见必打之!
↑就这样,南嘉鱼人在蜀山剑派,锅从天降。
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啥也没
干的时候,拉满了整个妙音阁的仇恨,妙音阁的声望仇恨。
是个妙音阁的琴修看见她,都要喊打喊杀的那种。
南嘉鱼:……
目前,南嘉鱼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但裴献知道。
裴献知道,但不告诉她,这要是告诉了她,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他就当做是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出于怜爱补偿心理,裴献大方的给了南嘉鱼足足一袋的上品灵石,笑吟吟道:“你做的很好,给为师长脸了,这是奖励拿去花吧。”
南嘉鱼当时就在心里哇了声,还有奖学金的吗!
真好!
她美滋滋的接过这袋灵石,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直呼好家伙!有一说一,虽然裴献确实狗,但真的蛮大方的!
看在这袋灵石的份上,她决定给他打个好评。
“谢谢师父!”南嘉鱼这声谢谢说得格外真诚动听。
其实是补偿金的裴献笑而不语。
坦然收下了这声谢。
↑就真的很狗。
浑然不知她以为是奖学金其实是补偿金的南嘉鱼将裴献给的那袋灵石在留白面前晃了晃,说到:“喏,就是这个!”
“我师父给了一大笔灵石,所以这顿我请啦!”她说道。
留白看着那沉甸甸满满一袋的上品灵石也被裴献的土豪震惊了,不愧是裴献师叔祖!
“既然如此,那就让鱼儿小师叔破费了。”留白说道,也不再坚持。
一行人就快快乐乐的去知味楼吃席了。
对自己未来悲催命运浑然不觉的南嘉鱼,满怀发财的欣喜,花钱格外大方。
殊不知,代价早已经支付。
就很惨!
知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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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鱼、苏砚、留白、华濛四人坐在一桌,几杯酒下肚,气氛就炒起来了。
众人闲聊,把酒言欢。
酒酣之际,留白顺口就感慨道:“其实当时请鱼儿小师叔替我出战实属迫不得已,没办法的办法。别看我当时说的信誓旦旦,但实则心下没底,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谁能想到小师叔竟然真的赢了!”说到这里,留白激动的一拍桌子。
这声响,惊的对面有些微醺醉意上头的南嘉鱼都清醒了,她看着前方留白。
留白继续道:“虽说陈煜的琴道确实有缺陷,但他修行琴道多年,造诣不浅。琴艺足以弥补情感的缺陷,远非一般人能比。”
“但小师叔你才学琴几日?”他看着面前南嘉鱼,感慨道:“没想到你最后竟然真的能赢他,或许你确实该去修琴道。”
南嘉鱼:……
你这话说的。
都不禁让她陷入了反思,好像也是哦!
虽然她是个剑修,但是正经剑道上目前还没有成绩,本职成绩还是个零,反倒是那些课外副业艺术科,一个皆一个出成绩。
这就很滑稽了!
“不过算了。”留白说完又改口道,“你要是真去转修琴道了,裴献师叔祖第一个饶不了我,铁定把我头皮都削了。”
南嘉鱼:……
她顿时无言以对。
这话她是信的。
这确实是裴献干的出来的事情。
“不管如何,这次多谢小师叔了!”留白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她敬了杯酒。
南嘉鱼喝了这杯酒,说道:“你客气了,都是同门有难岂能不帮?”
“说起来,你和陈煜到底怎么回事?”她看着留白,将那日陈煜所言告诉了他,“听陈煜的意思,他在事后不久就意识到他错怪你了,但因为无颜见你所以这十年
都没来找你,原本是想借着这次琴道斗法与你解开误会和好的,结果谁知出了变故。”
留白闻言沉默许久,“原来他是这般想的吗?”
“倒是我狭隘了,我以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记恨着我。”留白叹气道,在经历了被友人陷害入狱之后,此番陈煜所言让他倍感心情复杂,也多了丝慰藉。
他脸上少了些愁郁,多了些释然。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隐瞒了。”留白说道,“其实这份琴道传承,从一开始留白的师父就是打算留给他的。”
闻言,南嘉鱼看着他,“哦?”
“陈煜那门的琴道是讲究以情勾动天地万物,琴即是情。”留白说道,“但陈煜始终无法领悟情,他的琴是无情之琴。他的师父生怕在陈煜不懂情时将本门琴道传给他,令其误入歧途走火入魔。所以请求我暂为保管这份琴道传承,等到陈煜的琴领悟情之后,再交给他。”
“我与陈煜的情谊,让我应下了此事。”他继续道,“陈煜的师父对外声称将本门琴道传承传给我,也是为了刺激陈煜,令其能够早点领悟情,我与他定下十年琴道斗法之约,也是因为如此。”
南嘉鱼:……
你们都好骚哦!
这操作,一般人想不到。
就很绝。
“结果没想到把人刺激大发了,直接很断交了。”南嘉鱼吐槽道。
留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你如今打算怎么办?”南嘉鱼看着他说道,“继续瞒着吗?”
“不了。”留白说道,“经此一事,我发现朋友之间还需坦诚。明日我就去妙音阁寻陈煜,与他将事情说开,解开误会。”
南嘉鱼闻言点头,说道:“就该如此。”
“来,喝酒!这杯敬伟大的友谊!”
酒杯轻碰。
这场酒席吃到了半夜散场。
在回去白鹭峰的路上。
苏砚看着身旁脸颊泛红眼神却格外清亮的南嘉鱼,说道:“你认为朋友之间应该坦诚?”
“对啊!”南嘉鱼想也不想说道,“世上许许多多的问题都是因为缺乏沟通造成的,把话说开了就能避免大部分的误会!”
苏砚闻言若有所思。
“怎么?”南嘉鱼转过头,笑吟吟看着他,“砚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苏砚笑道:“小师叔多想了,我们整日在一起,我能有什么瞒着你?”
“这可说不定。”南嘉鱼说道,“我们又不是每时每刻在一起,大部分时间,你还是自由的。”
“小师叔你啊!”苏砚无奈说道,“真是太贪心了。”
南嘉鱼理直气壮:“人就是贪心的啊!全都要,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都是全都要!”
“小师叔……”
苏砚目光盯着她,许久之后,说道:“你该不会是,醉了吧?”
“没有!”
南嘉鱼矢口否认,“区区几杯酒岂能醉倒我?”
“千杯不醉,就是我南嘉鱼哒!”
苏砚:……
这果然是醉了吧!
他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苏砚不由扶额。
最后,苏砚任劳任怨将南嘉鱼这个醉鬼送回去了白鹭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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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将南嘉鱼送回房,然后转身出去的时候。
屋外,裴献正站在那里,对着他笑。
“……裴献师叔祖。”苏砚看着他叫了声道。
“她醉了?”裴献问道。
“也许吧。”苏砚说道,南嘉鱼太会装了,他也分不清她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裴献闻言笑了,“
我这个徒儿让你很是头疼吧?”
“小师叔很好。”苏砚说道。
裴献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他冷不丁说道。
苏砚闻言没说话。
裴献看着他道,“以你的天资,本不该一直留在她身边浪费时间。你不该停留在此,你有你的道要走。”
“我明白的。”苏砚说道,他打断裴献的话,看着他说道:“我只是需要思考。”
“思考什么?”裴献看着他问道。
“思考,我到底想要什么。”苏砚说道。
裴献看着他,没有说话。
“无事的话,我便离开了。”苏砚说道。
裴献道:“去吧。”
苏砚离开了白鹭峰,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裴献的话,想着这件事情。
他该告诉她吗?
不,苏砚想,在他想清楚之前,他不会告诉她。
有些话一旦开口,就难以收回。
这是我的事情,是我需要解决的问题。苏砚如此想到,我不该将我的问题加诸在小师叔身上,牵连她。
——
次日。
南嘉鱼精神抖擞的起来,然后前去道室,等着苏砚前来给她上课讲道,修行打坐。
顺便练个字帖好了,南嘉鱼坐在道室内,见苏砚还没来,就拿出一副字帖先练练字。
等到她一副字帖练完以后,苏砚才到。
他走进去,看见南嘉鱼在练字,顿时稀奇:“小师叔今日怎么这么勤快?”
“说的好像我平时不勤快一样。”南嘉鱼撇了撇嘴道。
苏砚:可你平时练字确实不勤快啊!
完成任务一样。
主动练字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哎呀!”南嘉鱼看着苏砚那怀疑的目光,撇了撇嘴道:“那不是马上就要六艺考核了吗?”
她已经和苏砚还有留白商量好了,先去把书法和琴考了。蜀山剑派的六艺考核不是说规定死了在哪天哪天去考,而是下半年开始考,直到年末都可以去考。
如今南嘉鱼的琴艺已经妥了,就冲她那天完胜陈煜的水平,去考一个区区蜀山剑派的琴艺,小事情。
而她的书法,老实说……
南嘉鱼心下有点没底。
就是因为没底气,所以才会临时抱佛脚抓紧练习啊!就不知道有用没用唉!
“真希望那天是陆沉师叔去主审啊!”南嘉鱼叹气道。
苏砚:……
你想的挺美。
“陆沉师叔祖就算想去,掌门也不会同意的。”苏砚无情戳破了她的侥幸。
“好吧!”南嘉鱼认命道,“就知道不会有这种好事。”
“今日,我们学什么?”她问道。
“学《紫阳经》的下篇。”苏砚道。
……
……
一个时辰后,今日的修行早课结束。
苏砚说道:“今日便到此结束,余下的时间小师叔自便吧。”
“好呢!”南嘉鱼说道,“也不知留白师侄去妙音阁和陈煜谈的如何了。”
此时,妙音阁。
被一群妙音阁弟子围着打探南嘉鱼消息的留白:……
“她当真只学了三个月的琴?”
“听说是你教的她琴艺?她当真那般天才?”
“据说那日昆仑道宫的松照道尊也在,评价她的琴音惊天地泣鬼神,当真有那么绝?”
“她的琴和你比,谁更强?不会吧,不会吧,你该不会连自己的学生都比不过吧?”
“……”
“
……”
留白:放开我!
放我出去!
我这是误入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妙音阁的琴修们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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