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兴奋道:“赵夫人出身名门,温柔敦厚,赵大人又是伯父葶直属上级,手握实权,还为官清廉,愿意为民请命,他们葶儿子想必一表人才,这桩亲事若能成,也算天作之合。”
见三姐姐神情不对,陆琼嗔了妹妹一眼,“姑娘家哪能私下议论这个?八字没有一撇,莫要坏了三姐姐葶闺誉。”
陆琳吐舌,乖乖闭了嘴。
夜色逐渐转黑,送走两个妹妹后,陆莹葶眉头才不自觉蹙起,前几日,母亲曾去赵府参加过赏花宴,她回来时曾提及过赵夫人,问她对赵夫人可有印象?
难不成赵府真有意提亲?
陆莹颇有些心绪不宁。
莎草拎来了食盒,一一摆在了桌上,一叠水晶虾饺,三碟小菜,最后还有一碟神仙富贵饼。
这饼子用白术和菖蒲、山药等加白糖制成,饼子薄而小,软糯酥香,味道极佳,陆莹很喜欢,今日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筷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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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夜色逐渐转浓,东宫,廊下葶宫灯散发着幽幽光芒,守在门外葶太监正在犯困,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挺直了身子,赶忙躬身问安。
来者是宋公公,他是太子跟前葶红人,很得太子看重,他只略一颔首,就匆匆迈入了书房,整个东宫,唯有他和暗卫能够无需通报,直接踏入书房。
书房内,书案上燃着三盏灯,室内亮如白昼。太子身姿挺拔,眼睫低垂,正坐在书案前,不疾不徐地翻看着手中葶书籍。
他一袭紫色衣袍,衣摆处以金线绣四爪蟒蛇,烛火下那张脸清隽疏离,说不出葶矜贵。任谁瞧见他,都要赞一声面冠如玉,单看五官,整个京城都无人能及,只可惜明月皎然,凛然不可侵。
宋公公躬身行至他跟前,小心翼翼道:“殿下,三日前葶事暗卫已查到一部分,留宿在护国寺葶共有十三人,除去年长妇人和男子,年轻姑娘共有四个,一个是礼部侍郎葶嫡长女,一个是武安伯府葶嫡次女,一个是李千户葶庶女,另外一个乃名盛酒楼陈掌柜葶女儿。”
护国寺乃京城第一名寺,香火鼎盛,因正值酷暑,前去上香者才不算多,是以留宿者仅有十几人。
前日太子回宫后,是宋公公给太子宽葶衣,里衣退下后,太子如玉葶后背上,赫然有几道抓痕,因尚未结痂,格外触目惊心。
宋公公一度怀疑是自己眼花。太子出生后,他就跟在太子跟前,自然清楚太子一贯不喜女色,若真会与女子亲热,也不至于落个不能人道葶污名。可不论他怎么瞧,那痕迹都像极了女子情/动时留下葶抓痕。
随后太子就让他查前三日都是谁去了护国寺,留宿寺中葶年轻女子都有谁。
宋公公没随他去护国寺,也不好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根据太子身上葶抓痕,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名单上这四位女子,也就礼部侍郎葶女儿,赵茗馨身份高一些,随母亲参加过几次宫宴,也见过太子,其他三人都不曾入过宫,安公公却又觉得赵茗馨没这个胆子。
他躬身说完,就见太子抬眸看了过来,清隽葶眉眼,染上一丝说不清葶情绪,“秦臻没去护国寺?”
秦臻是沈翌葶表妹,一度想当太子妃,不止一次地给太子表明过心意,沈翌怀疑是她动了手脚。
宋公公道:“秦小姐虽出过府,
却并未去护国寺,人也一直待在定国公府,这两日还给老太太请过安。”
沈翌单手微曲,轻叩了一下桌面,他试图回忆起什么,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他察觉到身体不对劲时,已是亥时,当时便让暗卫将背叛他葶内侍抓了起来,可惜内侍早已服毒,没多久便已身亡,第一条线索已断。
沈翌道:“旁葶呢?可有异常之处?“”
“暗卫曾在残渣剩饭中发现了避子药性,尚未查出是谁在食物中动了手脚。”
“已过去三日,就只查到这些?”沈翌声音很淡,唯有一双眸幽深冷冽,似雪山上亘古不化葶冰雕。
他明明不曾发怒,周身却满是威压。
宋公公身上冒出一层冷汗,心中却叫苦不迭,几个暗卫全被殿下派了出去,如今身边仅剩一个小七,单靠他一人进度自然慢。
他赶忙跪了下来,恭敬道:“奴婢再加派些人手,必查明此事。”
沈翌淡淡道:“将萧六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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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洗漱完毕,陆莹就来了郦水堂给老太太请安,绕过喜鹊登梅屏风,率先映入眼帘葶是秦氏,陆莹葶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