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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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鸿礼好凶啊,为什么不能穿短裤……我就要穿,陈叔也没说过不可以。’

岑洺回了房间就开始抱怨。

他挨了两句训斥,心里很不高兴,这会儿趴在床上不肯动弹了。

系统心想,你倒是当面反驳他啊,当着柏鸿礼的面又不敢说,又气又怕,凶巴巴喊了句“不关你的事”,就直接跑了。

它嘴上安慰他:【你就当他的话耳边风啦,柏鸿礼在原著就很封建男德。】

‘烦人。’

话是这么说,岑洺又皱着脸从衣柜里拿出来长裤长袖的衣服。

【……】不是说就要穿短裤吗。

衣服是系统为他匹配的,考虑到岑洺的性格喜好,都是选他喜欢的浅色和纯棉衣服。

他换了条长裤,这时内线电话响了,管家在通话里叫他下去吃饭。

屋子里外都有保镖,柏家与皇室沾亲带故,现在的家主与其妻子又是军方的实权人物,以至于家族的重要成员时不时挨上一两场暗杀。

一层有个佣人用餐的房间,两人面对面坐着。岑洺习惯食不言,但忍不住道歉关于自己和床笠的失礼之事。

他说到自己被柏鸿礼训了一顿,抿了下嘴,可怜兮兮的。

管家也知道这事,嘱咐道:“你以后千万离他们远一些,别惹了他们生气。”又心里考虑以后把他放到离少爷们更远一些的地方。

岑洺这个性子……

以柏宅的严格规矩,恐怕岑洺过不了今天就要被送去乡下了。

管家想到这里,不免对他有些怜悯。

岑洺对此一无所知,吃完饭就跑去喂屋子里的宠物猫。

猫平日里喜好在花园散步,但是花园不加盖,管家担心它哪天跑出去了,专门让佣人们带它每天在花园散步。

岑洺系好牵引绳,跟在猫身后一起进了花园。

一人一猫逛了一圈,停在花园里的亭子里。他抱着猫坐在石凳上往外瞧,花园里静悄悄的,偶尔飞过一两只鸟。

【按照几本书的时间线,其他世界的角色将陆续出场,你得在他们身边扮演被欺凌的小可怜了。】

‘我要被这么多人欺负吗?’岑洺皱眉说,‘我不要这样。’

他这话说得和撒娇没什么区别,嘴巴撅得都能挂茶壶了。

系统听了又摸了摸鼻子,公事公办念规则:【每完成一个阶段可以换1-5不等的积分,你刚才完成了“帝国”第一阶段,拿到了2积分,可以看到直播间弹幕,与观众互动。攒够积分就可以回原世界了。】

刚说完,岑洺就瞥见眼前浮起了弹幕栏。

——这么多剧情,全是欺♂负小魅魔,系统太过分了!

——这俩兄弟对主播又捏脸又不给露腿,没点别的吗,真不懂事(怒

——刚才主播被拽脚踝那段我录起来看了好几遍,柏二挺会的嘛

——柏一为什么看到光腿反应那么大,原来他是男德攻?

——主播是刚成年的魅魔吗,怪不得还不吃饭~

岑洺一头雾水,他看不太懂观众的用词,大概猜到是在批判双生子和系统。

猫咪忽然从他怀里跳了出去,追着一只蝴蝶而去。他连忙抓着牵引绳的一端跟上去。

他陪猫咪在花园玩到它停下来,岑洺抱着猫转了一圈,这个季节的下午有些冷了,他和猫咪商量着回到有暖气的客厅里。

猫躺在沙发上,岑洺俯下身去捏它的爪子,兴致勃勃跟系统说:‘柏家的猫好可爱。’

他没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别人。

一把散漫的嗓音很快在客厅里响起来,将他吓了一跳。

“你好像玩得很开心。”

岑洺抬起头,不远处旋转楼梯走下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依然是那头染得绚烂的蓝发,嘴边噙着淡笑。

柏羁远径直走到他身前,低头摸了摸猫的下巴,语气很随意:“跟我一起回学校。”

岑洺记得这个剧情。

柏家俩位都是帝国学院的学生,刚从国外交换回来,他陪着他们一起到学校负责日常起居,也成了大家都玩弄的跟班。

柏羁远说罢,将摸猫的那只手抬起盖在了岑洺的脑袋上,目光擦过他的乌暗睫毛、雪白面颊,长得分明很清纯,偏偏嘴唇丰润,让他看起来又纯又欲。

“睡得好吗?”

“还行,”岑洺在他面前一脸思索,连半分掩饰也无,“跟着你更好一点,我不想和柏鸿礼待在一起。”

柏羁远很少听见谁敢当面将他们兄弟放一起比较,得出的结论也和常人相反。

他笑了下,捏了一下岑洺白皙的脸,“你是怎么惹了柏鸿礼的?”

岑洺说到这里,气鼓鼓地解释:“我什么也没做,当然是他的问题了。”

管家恰好出现在两人身后,听到新来的奴隶在编排自己的主人,登时后背冒汗,加上之前被训斥那件事,他觉得岑洺呆不久了。

管家只当做没听见,躬身向柏二表示行李与车辆已经备齐。

他刚说完,就听见柏羁远对岑洺说:“生气了?等我办完手续带你在学校里玩一圈。”

接着就朝岑洺勾勾手指叫他跟上,一起上车。

管家惊讶不已。柏羁远竟然没有下手惩罚岑洺,甚至带着他一起去学校玩?

在帝国,奴隶以下犯上的罪责是很重的。

岑洺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理所当然地跟在柏羁远身旁,甚至得一想二地追问:“学校有游戏厅吗?不好玩我就不去了。”

管家目送着二人离开,心里有些微妙的预感。

岑洺来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管家定了定神,忽地瞥见楼梯走下来另一个主人。

柏鸿礼素来是最重规矩的,他是柏家的长子,实际上的继承人,比之柏二更强势。

他看了眼沙发上的猫,管家就会意将猫抱了下来,另一位佣人拿着机器吸走了真皮沙发上遗落的猫毛。

柏鸿礼在一旁看着,目光冷淡:“柏羁远已经走了?”

“是。”

管家刚说完,窗外就传来了几声对话。不知道柏羁远说了什么,岑洺清亮的少年声线旋即调高了音调说:“真的吗,我要去看看,你不要骗我……”

分明是去学校报道,却带着个奴隶,弄得仿佛是去秋游。

柏鸿礼想起那奴隶的模样,登时眉头一蹙。

一双明亮的杏眼,可怜兮兮目不转睛地盯着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