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砸到人了吧?
岑洺小跑过去,低头和他道了歉:“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书……我刚才……”
男人听到他说话,转过身看向他。看清他长相的一瞬间,岑洺顿时诧异。
“是你啊,你怎么把头发染回来了?”岑洺仔细地打量着柏羁远,这人穿了一身得体的西服,与以往休闲的风格截然不同,头发也染成了黑色,各种耳钉唇钉都摘得一干二净,纹身似乎也洗了,一个也看不见。
然而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岑洺却觉得莫名有些陌生。
柏羁远好像不会这么冷酷又审视地看他……
但是长得一模一样。
“柏羁远”低着头,静静地看了他良久,忽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岑洺。”他纳闷道,“你好久没来学校了。”
柏羁远没有回答。
不多久,远处走来了几个圣教会的工作人员,穿着白袍,云一样飞了过来。他们看着柏羁远,舒了口气,又问:“柏先生打算视察毕业班吗?”
岑洺听到他们称呼他为“柏先生”,与以前一样的称谓,顿时把弄错人的可能性从心里抹去了。
柏鸿礼看了眼岑洺跑出来的教室门牌,三零一,女巫毕业班。
岑洺站在他面前,戴着巫师的尖顶帽子,像那些女巫一眼穿斗篷,盖住膝盖,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腿和皮靴子。
……唯一一个男巫?
他又看了岑洺几秒,方才与他道了别。
岑洺目送着他离开,朝他摆摆手。
他回到教室,听到同学们正在讨论这些圣教会的管理者。
“他们好像现在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
“是不是要选巫师去研究巫术?”
“那也不错。”
似乎的确如此,没过多久,岑洺又一次在学校见到了黑发的柏羁远,还有一个白头发的男高中生,据说是新时代牧师的代表。
当天晚上,岑洺睡在宿舍里,不知为何感觉腿上凉凉的。
他一摸,发现竟然是一只两眼冒桃心的小黑蛇。
他震惊了:“这里怎么会有蛇?”
在女巫学校待了三年,岑洺已经习惯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巫术和魔鬼的存在,因而只是短暂地震惊了一下,伸手开始摸摸黑蛇的脑袋。
黑蛇美滋滋地吐着蛇信子,然而下一刻,蛇忽然像着了火似的燃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床前站着的一个金发男人。
岑洺:“……”
这个学校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