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赶行程, 余莫觉得同一个行程的应斯年的眼神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余莫回想了一下自己昨晚说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只能是应斯年自己的问题了。
或许是因为他居然点出来了应斯年的内心, 所以他现在正处在他为什么看出来的疑惑中。
如果不是为了撇清自己的情敌嫌疑,加上希望夏莱新这个臭弟弟能得偿所愿感情顺利,他其实也不会和应斯年多嘴说那几句。
因为和刚穿过来的时候心态稍微有点变化, 所以余莫也没有对应斯年这种表现, 采取完全忽视装傻的态度。
“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选了个拍摄空隙,余莫对应斯年如此问道,因为态度比较随意,也就像是随口一问。
应斯年刚好结束他的那部分,正走到余莫身边,便看到坐在休息椅上余莫抬起头望着他如此问道。
或许这样突兀的问题对别人来说会摸不着头脑,例如路一川那个直脑子一定不会知道, 但余莫知道应斯年不会。
这或许就是思虑多一些的聪明人的优势...
果然, 从助理手里接过水瓶的应斯年顺势坐在了余莫旁边的休息椅,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饶有兴趣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问你?”
不过同样也非常喜欢明知故问的反问。
余莫又在心里补充了后半句。
“你从今天早上开始, 就已经用那种想知道点什么眼神看了我很多次了,我又不是真的石头,还是能感应一二的。”余莫十分淡定的回道。
应斯年不置可否:“我确实有点话想问你, 不过现在不太合适, 晚点吃饭再说吧。”他示意着周围有一圈的工作人员, 并不方便。
余莫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转而看到提着几袋子吃食饮料进来的林琼, 冲他挥了挥手。
林琼自然会意, 将那些东西分发给了其他工作人员,一时之间现场响起了欢呼声。
应斯年不由得道:“‘你’以前从来不会做这些的。”
不知道他突然提以前是做什么,不过他和以前不一样的行为也不差这一样了。
余莫不以为意:“这是阿琼去买的,除了钱是我出的,做这些却算不上是我。”
应斯年笑了一声:“他不过是你的助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他也不可能做这些。”
他自然是不太喜欢余莫这种为林琼揽功的话,所以话说出来,难免带了点酸气。
余莫却没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也不过是看大家拍摄辛苦所以才让林琼多买几份,只是动了动嘴出了钱而已,应斯年却好像非要他承认什么一样。
而且也就好在现在大家都因为林琼带来的东西而围过去了,也就没工作人员听到应斯年这话说的,不然他这样的话被辛苦的打工人听到怕不是分分钟被人吊在路灯上。
当然,自身的性格,成长的环境和出道后顺风顺水的走红路线,应斯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
奇怪就奇怪在,他其实还是比较维护
对外的形象的,绝不是口无遮拦的。
毕竟走的斯文败类心思深沉路线,而不是心直口快的路线,例如路一川。
发现自己这样想应斯年的时候,往往都会得出他和路一川截然相反的结论。那就难怪邢回喜欢路一川,而对应斯年这样的人完全不感冒。
这样的想法,在结束拍摄以后,私下吃着饭应斯年提起余莫昨晚说的话时,就更确定了。
应斯年:“我知道你的秘密,相应的,好像你也知道一些有关我的秘密。”
在示意助理把林琼带去上厕所的间隙,应斯年对着余莫如此说。
剥着虾壳的余莫停下动作:“什么意思?”
应斯年顺势接过他手里的虾,一边快速地剥去虾壳将完整的虾肉蘸了下酱,一边道:“你昨晚对我说的话,不是已经代表你‘知道’点什么?”
余莫看他这貌似讨好的动作,想了想道:“你是想让我在莱新和队长那里为你保密吗?”
也是,在邢回和夏莱新之间摇摆不定的渣男的想法,虽然也都还只是想想,但也不太愿意其中一方这么早知道,万一以后被翻旧账呢。
余莫见应斯年沉默了一下,似乎有点艰难的开口:“不是。”
在余莫疑惑的表情下,应斯年把虾肉放到他碗里:“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而已。”到底是误会到什么程度,看看在余莫这里该怎么抢救一下自己。
也不知道余莫从应斯年迫切的目光里懂了什么,将虾肉吃掉以后,说:“也就只是你现在更喜欢队长,对喜欢你的莱新只是一点好感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