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那一股子往外溢出的鲜活是什么都遮不住的。
眼仁真像淋了水的葡萄,清澈的倒印出了路一川现在的模样。
路一川好像是第一次发现余莫的眼睛有漂亮到这种程度。
他愣了愣,下意识听话的晃了晃自己的头,就看到余莫勾唇笑了,带着“赞赏”的意思。好像下一秒好像余莫就会摸摸他的脑袋,说一句“真乖”。
而余莫张嘴吐出的却是句:“那能听到水在你脑袋里一直晃了吗?”
不想和路一川胡扯了,余莫打算带着剩下的面包和一瓶牛奶回房间了。
一直喵喵叫的黑猫还想跟上他,被路一川躬身一把抱了回去。
余莫总觉得路一川拖住猫后抬头看他的那一眼,很有一种秋后再算账的意思,带着一股子强烈的,能灼人的专注。
不过余莫觉得自己方才只是“正当防卫”,所以一点儿不心虚。
他还只是委婉的说路一川脑子都是水而已,路一川刚才可是直接说他蠢。
虽然是没打算和他们搞好关系,但他也没打算受谁的欺负。
于是他理直气壮学着路一川那样瞪了回去,路一川“呵”了声走过来,余莫直接跑走了。
他不是怕路一川,他是清楚自己不擅长打架,真打起来他肯定是打不过路一川的。
路一川也没有暴躁到直接追上去,只是停留在原地,被黑猫生气挠了手背好几下都没什么反应,还是强硬的抱着猫。
半晌他才把黑猫举起来,皱着眉头,看了黑猫那黑黝黝的猫眼好久,仿佛突然失去了兴趣那样,把黑猫放回了猫窝,转身回了房间。
而余莫一路走回房间,祈祷自己不要碰上什么火热情节,结果快回到房间的时候,没碰到火热情节,碰到了冷冰冰的邢回。
邢回一个大高个杵在走廊上,像沉思什么。
余莫注意到他手里的电子烟,心里明白邢回估计是比创作瓶颈了,因为书里说过,邢回很爱护嗓子很少抽烟,除了在写歌卡住很久写不出来的时候,才会抽烟缓解内心的堵塞。
而且他记得书里强调过,邢回每次瓶颈的时候,性情会很不稳定,且非常难沟通。
余莫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确实能感觉他周身的气场和今天上午时见的有些不一样,暴躁了许多。
不知道为何,当邢回听到脚步声慢慢扭头看过来的时候,余莫脑袋里浮现出一只躁动的大熊形象,一旦爆起就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
嗯...如果知道他心里把邢回比作大熊,大概邢回的粉丝也会把他拍死。
大概是心虚,余莫对着邢回露出了一个笑容:“队长。”
见邢回盯着自己的嘴角,余莫还以为自己嘴角沾了面包屑,用拿着牛奶的手背去擦了擦,邢回的目光又停在了他手里的牛奶。
余莫知道邢回写不出歌的时候可以几天几夜睡不着,这样人不暴躁才怪。
见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牛奶,余莫反应过来牛奶好像可以助眠,想了想,他意思意思一下地
把牛奶递过去:“给你喝吧。”
邢回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牛奶,又看了余莫还有点舍不得的表情,嘴角扯动了一下。
余莫还以为他笑了,结果再仔细看邢回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他把牛奶接过去以后就转身走了,不知为何看着不像那么暴躁了。
余莫莫名,书里也没说邢回喜欢喝牛奶啊。
怎么还真的把他牛奶拿走了?!
而且也不说谢谢的吗?
算了,这种状态的邢回本来就是个“哑巴”。
余莫也不想再回厨房了,直接回了房间。
第二天起来以后,余莫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脑袋里都是带着能够录歌的兴奋。
新歌分配给他的部分,相比其他人少许多,但余莫还是把自己那部分看了很多遍。
曾经他为了站在舞台上付出了太多,可是最后却因为一场车祸化为了泡沫。失去了双腿,嗓子被毁,脸上难以复原的伤疤,粉碎了任何他可以站上舞台的可能。
对他寄予希望的人一个个放弃了他,更别提从来不赞同他走这条路的父母。
余莫不知道是不是那股不甘心让他得到了现在这样的机会,但他会好好珍惜。
“就那么点歌词有什么好一直看的,你难道还记不住吗?”趴在车座上,路一川居高临下的对着前面的余莫说道。
开着车的邢回从上了车就没开口,安静的像一座雕塑,听到这里也只是透过前视镜看了下余莫。
余莫无动于衷的看着手机,理都没理他。
结果路一川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手突然贴住余莫的后颈,他上车前一直握着装着冰咖啡的杯子,所以手冰的很,冰的余莫直接反手把手机拍他脸上了。
路一川闷哼一声,还没等他发脾气,就听到余莫心有余悸道:“哇还好,手机屏幕没事。”
“喂余莫!”路一川气死了。
邢回沉沉道:“一川,坐好,安静点。”
路一川不甘不愿的坐回去,想踹前面的座位,脚才抬起又放下去,不知道为何没做。
余莫腹诽,难怪后来邢回和路一川是一对,能管住他这只哈士奇的的邢回不和他cp谁还能和他cp?!
他一想完,路一川和邢回同时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