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主的母亲真的很爱他,哪怕死了,都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但凡原主能支棱起来,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当然,原主也并没有错,心理问题不是人人都能处理得了的。
他身为原主的即得利益者,没有任何资格指责他。
反而应该感谢他,至少要帮他处理一下身边这些极品。
许君安被江岑昳怼的怔愣在原地,只觉得手上的这束白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江岑昳却被后江集团的几个大股东簇拥在了一起,一名年长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道:“难得你这孩子还有心,记得你妈妈最喜欢的是洋桔梗。你妈妈是我最佩服的女人,他温柔且强大,善良且自信。可惜红颜薄命,我们这些叔叔伯伯的都很痛惜。”
江岑昳虽然不认识这股东,却也知道装巧卖乖。
他乖顺的点了点头,十分有礼貌的说道:“谢谢伯伯对我母亲的挂念,您诸位的用心,相信我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感激。”
那位股东有些意外,之前他是见过江岑昳的。
在他的印象里,江燕的儿子除了长相,性格并不随江燕。
有些畏畏缩缩,甚至有些懦弱,说话也不是很合时宜。
今日再见,竟然觉得这孩子说话得体,眼神镇定,也是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忍不住就有些欣赏。
于是老股东笑了笑说道:“你这孩子长大了啊!隐约有点你母亲的风范了,她如果真的能看到,也会很高兴的。”
江岑昳谦虚垂首:“伯伯您过奖了,我现在跟我母亲差的还太远。以后还望您多多指教提醒,晚辈感激不尽。”
几句话的来回间,老股东对这个带头人的儿子有了非常好的初印象。
立即眉开眼笑的和他互加了好友,江岑昳也了解到对方算是后江集团除了他父母外最大的股东。
姓侯,叫侯良景。
所持有的股份也高达百分之十五,仅次于江柏年。
他对江柏年的做事风格也向来十分不屑一顾,然而这公司毕竟是江家的,他也算是个外人。
而且侯良景对后江集团的股份他也并不是特别看重,自然有另外的赚钱项目。
之所以仍然没有将股份转让,是对故人还有几分念想。
当初江燕的这帮老合伙人,对她的敬重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
也是没想到,她去世后,后江集团会没落成如今这副模样。
后面又有不少股东向他和江柏年问候,只是问候江柏年的时候,眼中明显透着几分不屑与敷衍。
斯人已逝,江柏...
年再婚,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人都不在了,总不好为难活着的人,但这也无法掩盖江柏年的狼心狗肺。
如果不是江燕,他还是个穷小子,如今飞上枝头,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了。
听说不但再婚了,还又有了新的孩子,到时候江燕的孩子可怎么过?
众股东们感叹唏嘘着,不知道谁提了一嘴:“幸好江总当年有远见,把自己的股权和每年的分红冻结了。公司百分之四十的收入,都流入了冻结长哈,就等着江少二十岁能掌事后继承。别说,咱们这位江总,当真女中豪杰。”
在不远处听着他们交谈的江岑昳若有所思,半年后原主就二十岁了,半年后原主跳楼自杀。
这其中如果没有联系,他是不太相信的。
不过,慢慢来吧!
反正他看过原著,知道怎么规避那些已知的明坑。
至于暗坑,他相信以自己的小心谨慎,自然也能避免。
哪怕避免不了,那又如何,左右都是个死,不如放肆造作。
这边江岑昳累了一天刚睡下,那边的时差党却不论如何也不可能睡了。
纪霆匀这辈子是没想到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穿纸尿裤的给干趴下。
这个孩子来家里三天了,也哭了三天。
他请了一个足球队的育儿团队,包括有金牌育儿师资格证的皇家育儿营养师在内,却搞不定一个一天哭八回的崽。
最后还是那位金牌育儿师说出了事情的症结:“婴儿与母体都是有心灵感应的,他现在失去了母亲,感觉很不安。最有效的方法是与母亲呆在一起,这样对孩子的身心健康也是最好的。当然,我明白您的情况。也许……让我们试试,父亲可能也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于是,此时此刻,纪霆匀的怀里抱着个刚出生几天的崽,躺在婴儿床上不敢动。
有一种崽叫落地炸,就是纪奶昔本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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