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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吃完饭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阿刁琢磨着蒋家父子那边的负面情绪这么激烈,却也知道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县城里的地头蛇,也绝非自己能对付的。
她有戒备之心,意识到万一蒋家父子那边心里不爽或者不甘心,肯定会回头找她麻烦。
一般不会杀人灭口,但前提是她就不能露出她有灵栽体的破绽,所以她回屋捣鼓了一会。
天可怜见,她可不擅长化妆,也没那昂贵的化妆品阿,无奈之下,她想了些馊主意——那就是对着恢复了许多的伤口再真实添上一些伤。
于是效果就如蒋春所见,但她捣鼓好后没多久,马桶来提醒了。
“注意注意,有五个超低级的可攻略对象正在赶来的路上!”
说是赶来的路上,其实已经到了院子外了。
阿刁本欢喜来了可刷念力的对象,但从厨房往外瞥了眼,却隐约不安:这些人好像来势汹汹啊。
破道观来了不速之客,一共五个。
赌坊的人?老道士欠了五万星币?!
那得是多少钱?县城里一套普通的房子也差不多这个价格而已。
得知对方来意的阿刁宛若遭了雷劈,难以置信,怯怯中表达了自己的不信:不可能,他没有,他不会!
老道士不会的!
但她又隐隐想起老道士的确爱在村头看一些人推牌九,对这方面也很有兴趣,背地里有没有玩,她真的不清楚。
“什么不会,这是他的欠条,白纸黑字加签名还有指纹印跟眼瞳膜印记,老子手机里还有他的欠债认证视频,你自己看!”
这么多证据之下,尤其是看着视频里老道士举着牌子讪讪说自己欠的钱一定会还,等他回家拿什么的再想起他昨天傍晚急匆匆拿着药材下山还满嘴说替她赚学费,阿刁心里就一个念头:这糟老头!难怪连碗都不刷,原来急着跑路呢。
”不过你这么激动,看来师徒感情不错啊,快,给老子还钱,五万星币!”
卧槽,阿刁立马冷漠道:”我激动是因为高兴,这老东西有暴力倾向,天天打我你知道吗,我身上这些伤就是他打的,都肿了,你看,我巴不得他掉粪坑淹死,大哥,你们一定要抓住他!我可以提供他的dna!比如那些还没洗的袜子,上面都有他皮屑跟汗液的。”
众人:“……”
你有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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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的人来找老道士的目的就是还钱,可人没在,那就得找别人要钱。
阿刁哪有钱啊,一再解释,最后就变成了她再次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看管蹲在角落里,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冲进家里一阵乒乒乓乓翻箱倒柜找值钱的物件。
家里一片狼藉,连破书房那边都被扔飞了几本文献,掉落在院子里泥土上,被风一吹,页面哗啦啦翻着,显得分外萧瑟可怜。
阿刁知道这些人肯定找不到值钱的物件,那么接下来承担他们怒火的就是自己,没准把她卖了都有可能。
她得想想怎么解决这个局面。
果然,过了一会,四个大汉跑出来了,八手空空,领头的胡喜脸上带疤,看着就不好惹,此时手里正有一根树枝,转头看向阿刁,啪嗒一下把树枝折断了。
不等对方说话,阿刁立即故意瑟缩惊恐往后退,但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掉落了衣兜里的一个牌子。
胡喜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快步冲上前先于阿刁捡起。
几人看了眼,却是齐齐面色微变。
官府的立案凭证,这小丫头有案子在身?。
一群+1+2的恶感念力从他们脑袋上飘了起来。
阿刁心里微松,还好这些人...
还是怕官府的。
胡喜忙逼问情况,于是阿刁就简单说了那俩窃贼的事,没提蒋家,因为怕引出灵栽体的事,让这伙人也起了觊觎之心,徒生事端。
干赌博这一行的,虽然背后也有关系,但并不想直接跟官府干上,尤其是昨夜灵气复苏这事让官府全员皆动,到处搜查,若非察觉到社会情况有变,赌坊老板急于回拢资金,也不会让他们来深山要债。
胡喜眼神闪烁,看出阿刁也是个一穷二白的主,再逼也逼不出钱来,于是放了两句狠话就带着人离开了。
林子里,偷窥的人得到了蒋春的指示,先撤了。
另一边,蒋春把情况跟蒋广说了,蒋广皱皱眉,“既然如此就别管她了,专心去搜其他灵栽体,现在还是第一天,等三天过去,这些灵栽体就基本都有主了,大部分都是权贵,也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
“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复苏了,谁也不知道权力即将掌握在谁的手里。”
蒋春点点头,但想到自己野心勃勃却毫无收获,还让父亲失望,心里一阵烦躁,想了想,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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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人离开,阿刁打了好几个电话给老道士,发现被拉黑了。
阿刁又打电话联系张三询问,很快从张三口中确定了老道士平常的确有背着她玩些小牌,有输有赢,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村里玩的确不是大问题,这些人多多少少拿这个当消遣,但老道士平常总外出,若是进了县城的赌坊,那可就不一样了。
“小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刁不欲牵扯别人,就随口两句应付了。
挂了电话后,阿刁觉得官府只能暂时吓住赌坊的人一段时间,若是老道士一直不回来而且一直不还钱,她就是最终的承受者。
没准会被逼着签下转让欠款让她还钱的协议,要么就是被抓进赌坊工作还钱。
两条路她都不想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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