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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停在金陵陈家老宅之内,众人悉数下飞船,整理行李这种事自然是下人们干的,主人家到地方后休息就好,陈炀憋在自己小院里一整天,总算在家庭教师的帮助下,把阿刁随手扔给他的题目跟小本本攻略了一小部分,迈着骄傲的小步伐去她住的院子,却得知她不在。
那天刚到金陵,她压根没住就回学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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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学府,正在上曲江南课的阿刁忽然得到便宜弟弟的+1念力,眉梢微动,但没理会,只认真看着曲江南。
曲江南教授的课程跟别的班级有点不一样。
每周一节课,别的班级第一节课是掌握灵能,第二节课是运用灵能,第三节课就是道法+符箓。
但曲江南的内容进度直接跳到第三节课,她就不教运用灵能的事。
课堂上,程章小博士有疑就问,后者却说:“如果你们跟其他人一样,连如何有效运用灵能都需要指导,那我不会来金陵接1班班主任这个活。”
“我不教平庸之人。”
温温柔柔,知性典雅,说的话做的事却分外厉飒。
但众人很快理解了她的思想——灵能的运用得结合每个人的天赋跟资质乃至扩展到前期诞生的天赋技能,要教而有效太难了,效率一般。
她觉得这是浪费时间,既然他们有这样的资质,自我发育为好,如果发育不起来就是废物,那更没有教导的必要。
但道法跟符箓学不一样,它很复杂,需要时间去理解,有太多的技巧跟经验,但学会了就谁都能用上,一法通万术。
而她今日教导,早上为道术,先诠释它的根基跟原理,让众人抓住它的核心,至于日后用于什么道术,就得看个人天赋偏向了。
下午为符箓,阿刁原以为她会直接教如何制作符箓,结果不是。
她教的重点是——买符箓。
“如何有效辨认符箓含金量以及用最少的价格买到它,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们的重点,别问我为什么——制作符箓需要的天赋太高,天才千千万,走这条路的也屈指可数,其中又需要耗费大量的资金跟时间,除非真正天赋点偏向这里,否则我不支持你们把前期资源跟时间耗费在这,还不如花钱买更合算一些。”
“但这行水也很深,符箓这种存在跟禁忌物的差别在于后者用法专一,你可以因为某个副本需要某种助力,又因为另一个副本需要另一种助力,但你永远无法集齐所有禁忌物,因为禁忌物太贵了,也稀少难求。但符箓常见一些,有稳定的供应商,从单一副本的资金投资来看,针对性购买相关效用的符箓比禁忌物更省钱——除非你巨有钱,背景强悍,可以配备许多禁忌物,那就另当别论了。”
“符箓有驱虫,定身,障眼法,元素攻击以及隐身跟穿墙术,甚至有直接补灵能跟恢复伤势的,种类万千,效用看符箓级别,如果找不对卖家,资金亏损是小事,买到了劣质的符箓影响关键时刻的发挥,损了性命,那才糟糕。”
话是这么说,众人也听进去了,尤其是田中香三人都下意识看了阿刁一眼。
阿刁这算是有天赋的吗?
老师还没教她就会了,而且招考天赋测试那天,她也能直接凭空画符
那天搞地窟的时候还不懂事,现在被班主任这么一说,他们顿时想得深了。
饶雪雅心血有些起伏,忽然觉得抱的大腿可能不仅粗,还镶金。
那曲江南怎么教呢?
她还是很直接,说了如何辨认符箓真伪跟级别后,就直接把一些渠道跟联系方式教给他们了。
唐宋境内各地的都有,有知名的,也有不知名的。
众学生都聪明,很快意识到这...
是曲江南的人脉。
为人师,能教的不止是知识,还有人脉。
一节课内容充实饱满,需要好好消化,在下课之前,曲江南给每人都发了一个压缩包。
“里面是符箓制作的基础知识,闲着有空可以试一下,但要小心爆炸跟反噬。”
众人:“”
曲江南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继续道:“万一你们里面真的有人走了狗屎运有这个天赋,那以后就不愁没钱了。”
阿刁回到了山竹居,打开了压缩包查看,发现跟自己做符箓的流程差不多,甚至更复杂一些。
怪了,老头子教她的,以及那些破书上记录的看着是初代的,但启蒙期怎么会比曲江南教的更适合她。
就好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阿刁眼眸微深,手指也无意识摩挲起来,但她不喜欢钻研当前看来无意义的事。
她更务实。
好在这个压缩包里面的后半部分有她没学过的内容,属于低级过渡向中级符箓的阶段。
好东西,却给得这么随意,但正好契合了她如今符箓精通的状态。
而且第二批制作符箓的材料已经到了。
阿刁把这些知识直接完全记下,然后躲进了修炼室忙碌起来。
灵能修炼+符箓+分筋错骨+重力室,日子过得低调,但进步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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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又过了一周,但听说中川明秀等人在周末的时候去了地窟。
田中香三人都消化完了上次所得,做了一些准备后,倒也不甘寂寞,询问阿刁下次什么时候第二次开荒地窟。
“下周。”
下周三有考试,该是她再赚一笔念力的时候,而近期阿刁没打架,薅羊毛+辅导书-每日修炼消耗=每日积攒三万的念力,阿刁估摸着下周自己就能攒够五十万念力,正好下周周末出去打地窟,看看能不能赚点钱把下一个配方搞一下。
她计划齐全,稳扎稳打,并不为中川明秀而起波澜,只是偶尔关注下崔家那边的动态。
又安静了。
看来朝廷官秩法的力量是有效的。
“只有会危及到自身的时候才晓得收紧爪牙么?”
阿刁冷笑,连雪白的牙齿都透着几分凉薄。
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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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周二早上。
秋时到,天气渐凉,穿着外套的阿刁左兜里塞了一包雪花酥,右兜里塞了一盒猪肉脯,手里拿着早餐跟奶茶,踩着满地金黄走向学校,但半路被人喊住。
“陈阿刁,你还吃早餐,出大事了!”
“啊?不是明天才考试么?”阿刁不紧不慢把一口煎包咽下。
“中川明秀他们去打塔了!”
阿刁这下不淡定了。
貌似她之前放过狠话,要超越他来着?
中川同学要反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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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也被田中香等人提醒了,好像他们也过去打塔了。
人人都有不甘人后的心。
假若中川明秀能过第二层,他们第一层还没过,这学还有脸上下去?
同理,别的班的人在想:这同一个学校的,差距这么大,我们还有脸说自己是金陵学府的?
阿刁回到教室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曲江南在办公室弄文件,后者看到她有点意外。
“不去通关塔那边看看?”
“才不,现在打塔的人肯定很多,加上老师们应该也开始打塔了吧,排队要老久了,不合算。”
“我看你是急着吃早餐。”
“”
...
曲江南拿着文件袋要出门,看到阿刁吃完了早餐要进重力室,随口问道:“之前你的话可嚣张了,不怕被他们嘲笑?”
阿刁进去前朝曲江南乖巧回应:“老师,我这人命苦,生来就是要吃苦的,一时的屈辱不算什么。”
这话听着,她这次打算忍一忍?
此刻的曲江南觉得这孩子倒是心境不俗,隐忍,是人世间最难坚持的品质。
但后面没到一个小时她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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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关积分塔,有人已经进去,有人出来,还有人在等待。
哪怕过了两周,排行榜也不是那么好上的,但上去的频率显然比以前高多了。
唐州、广秀程等人全部都上了,但第二层统统败落出来,第二层太可怕了,秒败,但这次也算是达成目的了。
第一层,他们总算过了,就是不知道其他人
“白河过了!他出来了!”
“白河?好快啊,不愧是排陈阿刁后面的人。”
白河本来心情还行,但一听到这个脸色就沉郁了几分,不过好歹他现在跟陈阿刁处于同一水平,就好像当时她放话宣战中川明秀,现在的他觉得自己未来不久也会超越她。
不过,她来了吗?
白河看向戴强几人,这几人已经进去过了,第二层再次失败,正是懊恼的时候,见白河出来了,倒也告诉对方阿刁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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