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嘴里叼着根牙刷, 一边吐沫沫一边冲手机对面道:“我起床了我起床了,等我马上就到训练馆。”
黎容蹲在地上,拉好行李箱的拉锁, 把胳膊搭在膝盖上:“不好意思啊, 我临时有事, 今天不能去训练了。”
唐河一皱眉,刷牙的动作都停了:“这大过年的, 你又是一个人能有什么事?”
唐河这种有妻有子的都闲着没事, 黎容就更不应该有事了。
黎容反问道:“你真想知道?”
唐河:“……我应该知道吗?”
黎容扯了扯唇, 将行李箱推到门口,自己扯了条浴巾往浴室走:“我记得你好像跟岑会长交情不错啊, 那就不让你知道了。”
唐河:“……”
那这么说他就知道了。
唐河将牙刷抽出来, 火速漱了漱口,一扭身又冲回房间钻进了被窝。
他老婆正靠着抱枕追电视剧, 一看唐河转身又回来了:“怎么还不走?”
唐河:“很显然,年轻人事业为重的话不能信。”
大年初一的机票并不好买,岑崤只能买到下午一点的票, 等黎容落地塘市大概要四点多了。
他从早晨起来就有些心不在焉, 想念随着时间的发酵愈演愈烈。
今天萧母的精神好了许多,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岑崤和萧沐然了,人一旦生病了, 对身边的亲人总是更眷恋一些。
萧母在岑崤身边絮絮叨叨,说些文化界的趣事, 以及她那些尚在人世的老朋友。
岑崤则时不时的瞥一眼手机, 黎容上了飞机后, 就一直没消息, 但他还是忍不住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