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笑道:“还能怎么办?二爷得罪了人家,我既来了,当然要上门赔礼致歉。这不就有机会当面见她了?二爷再同我多说说,可还记得当日她穿了什么衣裳,戴了什么首饰?打听出她爱什么没有?二爷不是同她弟弟一同上学?她弟弟又喜欢什么?”
贾琏便回忆道:“她穿的月白绣碧蕊黄梅花的绸袄儿,碧蓝闪缎坎肩,白绫儿裙子,系的是杏色宫绦,戴了两个荷包,一个是青缎绣白蕊黄梅的……”
王熙凤越听脸色越坏:“二爷,你连宁姑娘戴的荷包绣了什么花样都记得,我猜她必然是人间绝色了?”
贾琏还没反应过来,暧昧一笑:“姑父真是有福。”
王熙凤冷笑:“那毕竟是长辈,二爷还是尊重些罢。让林姑父知道了,看不揭了你的皮!”
听话听音,贾琏扭头,见王熙凤才洗过澡,半湿着头发,不施粉黛,又嗔又娇又醋这个样儿,似有无限风情,便上去搂她:“我不过在屋里随便说说,你舍得告诉姑父去,让我受苦?”
王熙凤从他怀里扭出来:“我身上酸疼着呢,可不同你闹。”
贾琏又去捉她:“我空了这些天,你累了,我找别人去。”
王熙凤竖了柳眉:“你要找谁?”
贾琏笑道:“乐儿不是没事?再不然就是平儿……”
王熙凤要撕他的嘴,被他一把按住,就势压了下去。
丫头们早悄悄退了出去,在外间听见一声半声里头的动静都红了脸。
乐儿忍不住,透过帘子的缝隙悄悄向里张望,平儿却垂首敛目,悄声和乐儿说:“我去给奶奶把行李收拾了,你守着些罢。”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王熙凤累得直接就睡了。
贾琏神清气爽,脚步略虚浮地出来,关上卧房门,摸了一把乐儿的脸,笑问:“可有什么事没有?”
乐儿两颊通红,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贾琏,笑道:“一个时辰前,林姑老爷派人来传话,说二爷今晚不必过去了。二奶奶远道才来,只管休息,也不必过去。林姑娘明日来见二奶奶。”
贾琏的手滑到了乐儿的下巴上,又逐渐往下,向她胸·口一揉:“好丫头。”
乐儿身子一软,又被贾琏一拽,半推半就倒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