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已经走了。”薄青烈低声安抚。
藏在门框后的祁千雪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那拜托你,帮我找件衣服。”
祁千雪深刻地知道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软下语调请求道。
他藏在门框后,看不见薄青烈脸上扬起的恶劣的笑,还有秦子穆藏在低垂眼睫下压抑的疯狂,和如深渊般的黑暗。
薄青烈随手带上了门,当着秦子穆的面缓缓、缓缓地把门反锁了。
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祁千雪知道是薄青烈帮他拿衣服了,沾到酒渍的白衬衫半贴在身上,又黏又腻,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合着月桂的香味,渐渐变成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祁千雪烦躁地啧了声,心里再次将那个往他身上倒酒的神经病在心里骂了一遍。
好在没多久薄青烈就拿着一件崭新的白衬衫回来了,钥匙插.进孔里缓缓拧开门,祁千雪这才发现他锁门了。
“怕我跑出去?”祁千雪问。
薄青烈轻笑一声,没有回话。
祁千雪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到他拿的衣服上。
“转过去。”休息室没有单独的隔间,祁千雪想换衣服只能让薄青烈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