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酥是你妹妹,那就是我妹妹撒。”
路兴北扬了扬手,一个人朝着盘山路走了下去,苏渺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这才转过身。
却没想到,一回身就迎上了迟鹰冷冽的眸光,宛如寒刃似的,令她无所适从。
她去花园陪小姝玩了会儿电动车,见她额头汗津津的,衣服都汗湿了,于是上楼去小姝房间给她拿汗巾子,顺便回自己房间的衣帽间换件衣服,刚刚醉的…衣襟口都沾了红酒。
没想到刚进衣帽间,迟鹰便尾随而知,抬脚将门踢关上了。
苏渺上身都摘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男人死死攥着手腕按在了墙上。
这个吻…伴随着强烈的酒精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令她措手不及,脑子空白了好几秒。
“迟鹰!”
他很过分地胡乱触碰着,将她揉捏成各种形状,甚至把她弄疼了。
苏渺扬手要打他,迟鹰攥住了她的手掌:“又打我?”
苏渺看着他的左脸颊,终究还是没忍心,只喃了声:“混蛋。”
“苏渺,我十八岁那天,你对我许诺过什么,还记得?”
十八岁那年,她曾许诺他绝对的忠诚。
“看看你刚刚的行为…”迟鹰粗砺的手掌桎住了她的脸颊,“才像个混蛋。”
“我和路兴北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巧合得让我不知道怎么辩解。”
“我不听辩解,只问你一句。”
“什么?”
“还要不要我。”
苏渺还没来得及回答,迟鹰紧攥着她的手:“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小心回答。”
苏渺胸口起伏着,想到那时他说他再也不回来…无边的黑暗几乎将她一整个吞噬了。
“要。”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角,用力道,“我要你,迟鹰。”
迟鹰端着她的腰,将她死死地抵在了墙上,他在她的缠绕着,引逗着她,吞噬着她,很失控…
她的手像伸过来挡住他,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炽热,紧绷,宛如岩石一般…吓得她赶紧挪开。
迟鹰叼着她的下唇,缓缓撕咬着,拉开嘴皮,笑了:“别乱动。”
苏渺侧开了脑袋,而他附在她耳畔,气息炽热——
“除非你想跟我在衣帽间,发生点什么。”
苏渺知道他醉了。
她也醉了,醉得不想理会任何事,任何事,都比不上失去他来得痛苦。
她的手重新落了下来,拉着迟鹰的皮带,贴近了他…
“我再也不欺负你了,迟鹰。”
四十分钟后,迟鹰的酒醒了。
醒得非常彻底。
谈不上后悔,但那晚的耳光…也不冤了。
苏渺的丝袜都被他扯得稀烂,只能摘了袜子,光着腿走出了衣帽间,匆匆离开。
迟鹰不想就这样结束,想把她拉回来亲昵几分钟。
以前俩人每每结束之后,耳鬓厮磨的亲热时间,至少在半个小时以上。
但这次…苏渺怕被人发现,很果断地推开了他,重新回了小花园。
秦姝已经开始切蛋糕了,双层的小巧克力大蛋糕,秦斯阳帮她切好,再由她一一分给小朋友们享用。
看到苏渺,秦姝首先把最大块的蛋糕给了她:“姐姐你刚刚去哪儿了?找你好久呢,连我吹蜡烛都错过啦。”
“对不起宝贝,刚刚有点事。”
“哼,迟鹰姐夫也不在,蛋糕都不吃啦。”
苏渺端着蛋糕盘,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见迟鹰的身影,不知道那家伙去哪儿了。
秦思沅溜达到苏渺身边,不怀好意地用手肘戳了戳她:“干坏事去了?”
“说什么呀。”
“哼,你俩双双失踪了整四十分钟!”秦思沅指了指腕上的手表,“替你们计时呢,他可真行。”
“……”
“在哪个房间?别是在我的房间吧!你要是敢在我房间,我…我…”
苏渺赶紧揪住她的手,无语道:“不是!乱讲什么。”
“我哥的房间啊?天呢!我哥这个大冤种!”
“……”
“没有!我自己的房间。”
秦思沅睁大了眼睛,半晌,评价道——
“啧。”
……
半个小时之后,迟鹰才重新回来。
苏渺坐在亭子里,看着瀑布发呆。
酒意基本也散去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迟鹰来到她面前,修长的指尖将一杯温水推倒她面前。
苏渺愣愣地抬眸,望了他一眼。
男人衬衣纽扣开了几颗,衣领敞开着,隐约还能看到刚刚被她肆虐之后的红痕。
“你把衣服系上!”
迟鹰冷淡地笑了下:“你像只蚊子似的,老子身上被你叮得没一块好肉了。”
“……”
说话间,他将一片锡纸塞到了她掌心里。
苏渺低头,看到那是四十八小时紧急避孕。
她第一次…接触这样的药,有些忐忑。
“问过了,对身体有伤害,但偶尔一次的话…也还好。”迟鹰看着她,“你想吃就吃,不吃也行。”
“不吃,万一糟了怎么办。”
他淡笑:“我早就准备好当爸爸了。”
苏渺毫不犹豫地拆开了锡箔纸,将那粒白色药丸取出来,吃了下去,仰头喝了一口温水。
迟鹰低头拆开另一枚锡箔纸,从里面取出一模一样的药丸扔嘴里,跟吃木糖醇似的,嚼了,吞了。
“!”
苏渺赶紧抓过了锡箔盒看了眼,竟然也是四十八小时紧急避孕药。
她拧着眉头,着急地望着他,方言都冒出来了:“这是女用的!你有病?万一伤害身体怎么办!怎么能随便乱吃药呀!这里面有激素啊!男的不能吃啊,你这傻狗!”
“教训,也是惩罚。”
迟鹰就着她刚刚喝过的杯子,将温水一饮而尽,锡箔盒被他捏在了掌心——
“以后再让你吃药,你吃一颗,我陪十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