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便,不把她们当作人来看,便不会有这种难受了。”
最好,也不要把男人当作人。
只当他是,给你挣诰命的工具,给你家用的钱袋子,给你安稳生活的长工。
如此,就最好了,蕙娘。
只后面这些,只能压在舌根下,不能说出来,不能告诉她。
但陆夫人相信,迟早有一天,温蕙会自己明白。
因在这件事上,纵陆夫人是陆睿的母亲,也没法帮她。
因这是,世道赋予男人的权利。几没有男人会傻到放弃自己的这种权利。偶有,便是能写进诗词话本里,千百年后,还叫女子读了流泪的。
凤毛麟角。
陆夫人是温蕙非常尊敬、非常信服的长辈。
她威严又宽容,睿智又灵秀。她有满腹的学问,温蕙一直觉得,她或许也可以去考考功名——如果她能生为男儿的话。
她今天为温蕙解答疑惑的时候,格外地温柔。让温蕙甚至生出一种自己在被哄着吃糖的感觉。
且她说的,没有一条是可以反驳的,其实都是温蕙也知道的正理。
只平时,大家谁也不是靠着道理活着,都是靠着烟火活着。温家小门小户,就那么些下人。温夫人和黄妈妈,温蕙和金针银线,杨氏和自己的奶娘及贴身大丫头……没有那么严格的身份之分,甚至接近家人。
于是这些正确无比的道理,便在烟火气中模糊了界限。
但到了陆家,烟火气少了许多,书卷气浓浓。
那些道理便成了规矩,成了准绳,成了肉眼都能看见的横在你面前的墨线,你要小心翼翼,不能踩它。
你走得难受,却不能说它不对。
就像现在,温蕙就没法说陆夫人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