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她说,“哭一场就好了。”
好久没有这样哭了,上一次……上一次是陆嘉言,和别人有了肌肤之亲。
到落落的时候,她都没哭,她以为自己再不会这样哭了。
霍决在床边坐下。
“你要真想离开,我不拦着你。”他握住她的手,缓缓道,“只你得把我的命一起带走。”
温蕙握了拳,霍决便包住那拳。
“从前远远地只看着,可以。但已经到了我身边,再失去,我不成。”
“换了谁都不成的,会疯。”
温蕙的拳松开了。
霍决捏着她的手,以自己的手掌缓缓摩挲那手心。
“家里的大门,一直开着的。没有的我的命令,没有人敢拦你。”他说,“你若想走,拔脚就能走。”
他道:“困住你的不是我,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把你困在这里了?”
温蕙涩然道:“是我自己。”
霍决道:“若不在乎姓陆的一家,你早就海阔天空。”
温蕙道:“你便是坏在这里。好像给我许多选择,但我唯一能选的,就是你想让我选的。”
霍决摸着她缎子般的头发:“谁叫你是这样的人呢。你若挣脱不了自己,被别人摸透了,便永远只能走别人让你走的路。”
似乎,这十年,她的人生都是这样的。
温蕙呢喃着,将脸枕在自己膝头。
“你若成亲,别人会问的吧。”她说,“霍连毅的妻子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青州温氏,或者临洮温氏。”霍决问,“喜欢哪个?”
温蕙道:“临洮吧。”
嫁给权阉霍决的,不能是青州温氏女,也不能是余杭陆氏妻。
“别人问,若不喜欢。”霍决道,“还可以选择不答。”
还有这样的选项吗?温蕙诧异。
“以后,我们收养些孩子。”霍决说,“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