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霍都督,怎么说呢。
宋夫人一时觉得他似乎也没外面传的那么可怕,一时又想着那些有鼻子有眼的传言,暗暗为新娘忧心。简直天人交战。
温蕙坐在床边。听着有一些脚步声纷沓而至,有些人进了卧房。
做全福人的宋夫人似乎“呀”了一声,温蕙能想象出这位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这是又怎么了?
黑色的缂丝靴面出现在视野里,站在她身前。
霍决低声道:“蕙娘,屋中人,都是我的兄弟,莫慌。”
霍决说完,缓缓揭开了开喜帕。
那女子抬头。已不是当年青涩的小姑娘,面庞皎洁,眸如水洗。虽无羞涩欢喜,但也没有忧伤怨恨。
只要不怨,就好。
不怨,霍决就心满意足了。
从此以后,她是他的妻。
温蕙目光扫过屋中之人。
监察院有左右二使八大行走,如今,屋中以康顺念安为首的,正是十人。
怪不得宋夫人刚才会吃惊、犹疑,因为八大行走中,只有五人是净身之人,另有三人明显是普通男子。
喜娘端来了酒杯。
霍决拿起酒杯,递了一只给温蕙。
温蕙接过来,与他交臂。
自幼订亲,一晃十余年,兜兜转转才成了夫妻。四目相对了片刻,一起饮了合卺酒。
合卺同牢,共尊卑,自此相亲不相离。
霍决摔了酒杯。
喜娘看了看,道:“一俯一仰,大吉。”
屋中男子们轰然道好。
宋夫人心想,总算稍稍有些喜庆气氛了,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