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摘下防尘镜,甩甩沙尘揣进兜里,随手抓住身后伸来的脏手反关节拽脱臼。
“再有伸手的,我剁他爪子。”
一见是个不好惹的主,矿工们一哄而散。
偷点零碎的东西落个残疾,实在不划算。
向路人借了个火,陈默点烟推开酒馆大门。
酒馆里人满为患,喧喧嚷嚷。
喝酒的、划拳的、吹牛的…
只有一角相对僻静。
角落里坐着个身穿卡其色POLO衫的魁梧中年男人,斑白短发凌乱而和谐。
他左臂从锁骨开始都替换成了机械义体,右腿膝盖以下钉着外附装甲骨骼。
男人并不在意暴露自己的残疾。
他一手烟斗一手古典杯,机械臂上站着只母星走私过来的金刚鹦鹉。
透过人群,陈默的目光和男人交汇。
陈默快走两步,和起身的男人相对而立。
男人将近两米,比陈默还高出不少,壮硕的像座大山。
招呼未打,铁拳就给陈默来了个窝心掏。
“还知道来看老子?”
男人恶狠狠问道。
陈默被打的干呕了声。
“老头儿,你下死手啊!?”
男人拽起弯腰的陈默狠狠抱住。
“臭小子,欢迎回家。”
“我就两个来月没回,让你说的好像十年八年没见了一样。”
陈默揉了揉被锤青痛的胸口,从男人桌上顺过威士忌,吨吨吨猛灌几大口。
看着陈默褴褛的衣衫,男人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