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淮竹声音如梦呓般低不可闻,“我等了很久很久……”
先前沈遂看着林淮竹,喉口干涩,始终没开口回应他这个双修提议。
对于林淮竹来势汹汹的爱意,他真的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在绝影峰闭关这一年,我每日都很想你。”林淮竹将额头再次贴来,鼻尖蹭着沈遂的,一举一动温情得不像话。
沈遂喉咙滑动了两下,“……别说骚话。”
那不是骚话,那是实话。
不过林淮竹没说出口,看了一眼沈遂泛着水光的唇,然后吻住了。
不同于上次的温吞,林淮竹这次要激烈且有章法,好似真的专门学过似的。
沈遂脑子乱糟糟的,一会儿想到林淮竹之前说的在学房中之术,一会儿想到当年被扔在乱葬岗的那个眼神狠戾的小男孩,一会儿又想到林淮竹说双修。
心口仿佛膨胀了一口即将爆发的焰山,沈遂只觉得一切全都乱套了。
“哥。”林淮竹的唇沿着沈遂的唇角落在他的耳后、侧颈,最后停在喉间的突结。
沈遂眼睫颤了一下,也不知是因为林淮竹那声哥,还是那串细碎的亲吻。
“你先起来。”沈遂侧身避开林淮竹,眸色微闪,“双修的事我会好好想一想。”
林淮竹这么黏糊他根本没法子思考。
林淮竹说了一声好,双臂却很实诚地环住沈遂,他气息灼热,嗓音含哑,“我难受。”
这话唤回沈遂一年多前的记忆,他现在非常怀疑当初林淮竹是故意的。
什么练功出岔子了,纯属是扯淡。
见沈遂不说话,林淮竹如同一头黏人的巨兽,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鼻尖蹭过沈遂的唇跟耳,口上乞怜道:“哥。”
那声哥叫的分外缠绵缱绻,沈遂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喉口发胀。
林淮竹这意思很明显,双修的事可以先放一边,但需要沈遂帮一帮他。
沈遂瞪着林淮竹,对方却仰面在他眼睫轻轻落了一个吻。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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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缕天光消失,夜色沉沉风声急。
沈遂着的天青色衣衫与那片雪白几乎融为一色,堆叠的衣摆荡起轻微的波澜,如湖面的波纹。
林淮竹与沈遂贴在一起,滚烫的温度由他蔓延到沈遂身上。
看着沈遂泛红的眼尾,林淮竹一下一下啄着,然后一路向下,最后将对方的喘息与唇舌一并吞下。
林淮竹知道沈遂对双修犹疑纠结,但不要紧他总会想通的。
因为沈遂喜欢他,倘若沈遂对他没有感情,那肯定厌恶排斥做这种事。
至于那点喜欢到底有多少,林淮竹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只是一线感觉也没关系,林淮竹不介意,他可以来爱他。
只要沈遂不喜欢别人,不对别人的感情超过他,林淮竹可以慢慢等着他爱上自己。
月光皎皎,树影摇动。
事了,沈遂出了一身汗,林淮竹还伏在他肩头时不时抬头吻一吻他。
沈遂忍下心中的别扭,任由林淮竹黏糊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后院泡澡。
泉水温热,雾气氤氲。
离林淮竹远了一点,沈遂也终于有脑子思考目前的处境。
但还没等他捋清楚,林淮竹穿过堆砌的假山与绿植,踏着石子路走了过来。
沈遂泡在水中,颇为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林淮竹洁净的白袍满是褶皱,衣摆处还有一片污渍,他披发赤足,看着水汽蒸腾的沈遂,纯良道:“身上脏了,我也想净一净身。”
沈遂的确想给他净身,不过不是林淮竹方才说的净身,而是另一种。
不等沈遂说话,林淮竹已经褪下衣袍进来了,眸底映着碧波水色看起来端正良善,像个谢庭兰玉的世家公子。
随着林淮竹进来,沈遂的心跟这池温水一样漾了漾。
他没看林淮竹,往边上靠了靠。
林淮竹下水后便坐到一处,看起来颇为老实。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水光漾漾,林淮竹捧着沈遂的脸吻他。
沈遂也不是清心寡欲的圣僧,在林淮竹连番勾引下,他难免会色迷心窍。
先前犹豫不是因为不喜欢林淮竹,整日面对这么一张脸说一点都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更别说他俩一同长大,其中是有情分的,沈遂不是单纯只看中一张脸。
但林淮竹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日后要修无情道,还要做玄天宗的掌门。
万年寡王突然表白说爱上他,还一下子给了他这么多好感值,沈遂怎么可能不懵?
但凡林淮竹的好感值是每日递增,他也不会这么措手不及。
最重要的是他担心系统这个雷,万一这一切都在系统的预料中,等他俩在一起了,这坑爹的玩意儿会不会有后招等着他们?
这个时候沈遂真心希望林淮竹只是一个寻常的普通人,这样他就没什么顾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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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起起伏伏,如浪拍打在鹅卵石砌成的池壁。
沈遂被林淮竹摁在石壁,对方不满他走神似的,噙着他的口舌不断深入。
就在沈遂快要喘不过气时,林淮竹松开他,从荷包中翻出一瓶药,然后倒出一粒乳白色果冻般的丹药。
沈遂眼尾湿红,睫毛被水汽洇湿,他看着那颗古怪的丹药问,“这是什么?”
林淮竹说,“你给我的药。”
他给林淮竹的丹药多了去了,但这颗怎么看着这么奇怪,沈遂一点都不记得这是什么丹。
林淮竹解释,“这是秦西北练的。”
沈遂还是没想起来,他跟秦西北关系不太好,对方干什么要给他丹药?
林淮竹说,“这丹药我化开过,虽有催-情之效,但对人身体无害。”
秦西北这人秉性不行,不过炼丹却是一把好手,不然秦老谷主也不会那么宠他。
这丹药是他炼来增加房中之乐,用的都是好料材,遇热便会化开。
林淮竹掌心的温度已经化了大半,丹气幽香,质地细腻,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听说第一次会不舒服,涂些这个应当就没那么难受。”林淮竹灼灼目光落在沈遂身上如烙铁般滚烫。